「雖然御白上面的直系親屬都不在了,但是按照規矩,御白的遺體是要在家裡留在三天,讓薄家旁支親戚這些人過來祭拜再親自送去火化,入土安葬。」
池硯舟道,「現在沈煙沒有按規矩辦,這些人哪個都是有七八十個心眼的,擔心是有什麼詐,今天來要是不讓他們把這裡逛個遍,摸個透,他們是不會放心的,尤其是那個翁意鳴。」
許棉由衷道,「你們這些人活著可真累。」
池硯舟忍俊不禁的道:「所以我喜歡你在身邊,永遠不會算計我,很心安。」
許棉:「也許我是假天真呢?」
池硯舟挑眉。
許棉想露出個很陰險的表情,結果和他對對望半天,她也沒凶出來,最後沒等人家進攻,她自己就敗下陣來的尷尬捂了捂額頭,小聲道:「我們別閒聊了,快去做正事吧。」
……
穿過幾個拱門,大家幾乎都走散了。
唯有翁意鳴沒亂走,一直和沈煙同行。
連他身邊的下屬,都沒動一下。
翁意鳴突然開口道:「你那天給桑月的那一刀,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啊,到現在,桑月的傷口都還沒長好。」
沈煙:「是嗎?我回過頭,一直都挺後悔沒再下重點手的。」
翁意鳴:「桑月她記仇的很,你以後可要小心,別讓她有機會報復了回去。」
沈煙:「主子要是不發話,下面的人應該沒膽子自作主張吧。」
翁意鳴眺望了下遠處的樓閣,然後停下腳步,偏頭,笑著道,「這你就誤會了,桑月她可不是我的下屬,行事方面,她一直有她自己的主張,不完全的受我左右。」
「哦?」沈煙唇角彎起諷刺的弧度,「您的意思是,一開始送假解藥,您不知情了?」
「自然。」翁意鳴斬釘截鐵的道,「我都已經答應了幫忙,又何必自找麻煩。」
「那桑月和薄御白無冤無仇,為什麼要他的命?」
「我和薄御白,不也是無冤無仇?」
「……」
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薄知意挺身而出,稚嫩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小大人的警告,「伯伯,說謊的人會長長鼻子哦!」
翁意鳴垂下視線,薄知意無所畏懼的迎著他的目光,翁意鳴眼裡的神色變化著,略有走神。
當年他和紀若的那個孩子死的時候就眼前薄知意這麼大點,翁意鳴娶了不少老婆,也有不少孩子,但是對紀若給他生下的那個小女兒,他是真的喜歡。
說話時古靈精怪那個勁兒,實在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