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不被推著走,只能努力走在前面,讓自己成為操控全局的那個人。」
陳映南胸腔流動著的熱血在沸騰,她說的沒錯。
「怎麼走的這麼慢,」安晴回頭,眯著眼問,「你們倆在聊些什麼?」
沈煙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操控了。
終於明白,方才桑月跟她聊起沈煙,句句都是咬牙切齒的感覺了。
沈煙:「安小姐要是想聽,可以慢點走。」
安晴:「還是算了,你們倆多聊一會兒。也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呢~」
安晴甩著頭髮,轉身大步向前,推開了一道包間門,倚靠在門框上,給了她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先一步走了進去。
「啊!」
安晴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在包間裡發出了尖銳的聲音。
沈煙和陳映南快步的過去查看,沒看清楚狀況,先聞到了血腥味。
「咦——」安晴緩過來神來的捏住鼻子,「桑月,你快點把你的蟲子們召喚回去,哎呀,太噁心啦!」
說著,安晴踮著腳,小心翼翼的從地上一個不死不活,翻著眼白的男人身上垮了過去。
沈煙走到屏風旁邊,只見十幾隻蟲子從地上的男人脖子暴起的青筋中鑽出來。
沈煙臉色發白的抓住屏風,喉嚨處有東西往上一頂,一瞬間覺得胃裡極為的不舒服。
陳映南見狀,從兜里掏出帕子,側身遞給了沈煙,讓她捂著嘴,防止一下子吐出來,弄髒了衣服。
桑月把蟲子收入瓷瓶中,然後用腳踩了踩地上人的臉,「總有一些自以為是的人。怎麼,還真以為聽了不該聽的話,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不成?」
說話間,用餘光瞥了瞥沈煙。
「……」
這一幕,是桑月故意給她看的。
是想告訴她。
即便拍到了『上古圖』,也未必能順順利利的下遊輪!
——
彼時,夜城。
薄家老宅里。
薄知意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的茶桌上,被司空彧教怎麼下圍棋。
剛教一半,薄知意就把手裡的黑子扔在了棋盒中,打著哈欠,懶洋洋的伸展著肢體趴在了桌子上,聲音軟糯疲倦的道:「小叔叔,我困了。」
司空彧說:「那明天再學,我們回房間睡覺。」
薄搖了搖頭,看著窗外寂靜無聲的院落道,「媽媽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我想媽媽了。」
司空彧把棋盤上棋子一粒粒拾起來,「嗯……」他思索著道,「從夜城到惠州,再從惠州回到夜城,來來回回的坐船的話,你媽媽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才還能回來。」
「現在幾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