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鶯鶯:「……」
護士越過她離開,喬鶯鶯瘋病差點發作。
「煙煙,進去看看吧。」沈母摟住沈煙的肩膀,給她溫柔打氣,「把話說清楚就行,咱們家做事,向來都是問心無愧的,別怕。」
沈煙眼睛紅了一圈,回身抱住了沈母,哽咽道,「媽,是女兒不孝順,是女兒太任性了,讓你們日夜操心,為我擔驚受怕。」
婚內薄御白對她不好,家裡都是知道的,如今出了這個事情,他們竟也沒有讓她去求情,或者跟著薄御白談什麼條件,而是告訴她不用怕。
他們一直如此護著她,她呢?為了自己的情愛,絲毫不考慮家裡人的處境。
她真是該死!
「傻孩子,我們一家人,不說這種話。」
「媽,我想清楚了,我不會再錯下去了。」
說著,沈煙抹了一把淚,轉身走進了病房。
床上,男人還沒醒。
只是跟被噩夢纏住了一樣,發白的嘴唇顫動著,一直念著她的名字。
就這麼恨她?
沈煙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男人額頭上纏著一圈紗布,脖子上也有,傷成這樣,不知道他睜開眼睛要如何找小墨算帳。
沈煙心率跳得很快,緩緩的抬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喚道:「薄御白?薄御白,醒醒。醒醒。」
一聲聲的呼喚,繞成藤蔓,把薄御白從噩夢中拉了回來。
他恢復平靜,慢慢的睜開眼,看到沈煙的第一眼,他就笑著哭了。
這可把沈煙嚇了一跳。
連忙的收回手。
薄御白動了下胳膊,把她縮回去的手抓了回來,放在他的心口上,一邊笑,眼角的淚一邊往下掉,很快就浸濕了枕巾。
「薄御白,你——」沈煙不懂他這是什麼狀態,有些心慌,一個勁兒的縮著手,但是男人抓的特別緊,她把床都帶的晃動了,手也沒抽出分毫。
「煙煙。」
他看向她的眼神是從所未有的溫柔和明亮,聲音更是繾綣,激的沈煙雞皮疙瘩起了滿身。
這是被撞傻了?
「薄御白,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要不要叫醫生來再給你看看?」
「不用,我記得。每一件,我都記得很清楚。煙煙,我好開心。」
「……」
不用他說,她用眼睛能看出來。
往日裡高冷,薄情的俊臉,現在笑的都開花了。
沈煙不覺得放鬆,只覺得滲人。
「我弟弟,不是故意的,他沒有想撞喬鶯鶯,這裡面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