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白思緒被拉回來,他理了理腿上蓋著的毛毯,漫不經心的道:「我妻子是什麼性格,我最是清楚,她向來是懶得找人麻煩的,若是跟令千金有了衝突,想來也是令千金有了衝撞到她的地方。所以安總,還是等令千金醒了,你詳細了解過情況,我們再談。」
「薄御白,你什麼意思啊?我女兒人都躺在醫院了,你還給我女兒潑髒水!」
安父怒不可遏,安母連忙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眼神示意,別衝動,薄御白到底是惹不起的。
安父倒騰了口氣,語氣稍有緩和,但是態度堅決,「可以等我女兒醒了,我們再算帳。但是我需要薄總給我個明白話,若此事是你妻子的錯在先,薄總打算給我怎麼一個交代?」
「令千金住院費多少,我賠十倍。」
「……」
他媽的,他們安家差這點錢嗎?
薄御白簡直是在羞辱他們!
要不是安母攔著,安父就要開罵了。
「不過話也說回來,要是這件事,是令千金的責任,安總又打算給我個什麼樣的說法呢?」
一聽到此話,安父把安母推開,臉色鐵青的叉著腰道:「薄御白,你別太過分!我女兒不僅是溺水,胳膊上還有皮外傷,就算是我女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妻子也不能這樣欺負我女兒!」
「還有,當時喬小姐在場,喬小姐可以作證,此事都因為你妻子攔著我女兒的路,才起的衝突。薄總,我的話你不信,喬小姐的話,你總信吧?」
薄御白眸色倏地暗了下去。
喬鶯鶯也在場,那更是說明是她們欺負沈煙了。
都弄到了落水的地步,那過程怕是會很激烈,也不知道沈煙受沒受傷。
「安總,我妻子要是讓令千金弄掉一根頭髮,這件事我都跟你們安家沒完。」
話罷,薄御白掛了電話,回頭道,「查一下沈煙在哪兒,送我過去。」
江鈞看了下腕錶,說:「老闆,您馬上有一個視頻會議要開。」
薄御白:「路上開。」
江鈞:「……」
怎麼形容老闆呢?戀愛腦,但是好像又不完全是。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老闆現在對太太是真的很放在心上,倒也是件好事。
江鈞一直都不看不上喬鶯鶯,老闆總算是把心思從喬鶯鶯身上移到了太太身上,江鈞還是打心裡替他們開心的。
……
彼時包間裡。
沈煙她們吃飯吃到一半,就有侍員來敲門,說是一位姓林的女士找林清雪。
沈煙看到上一秒跟她侃侃而談的林清雪,下一秒立刻脊背緊繃,滿臉的忐忑,皺了下眉頭,對著侍員道,「去請那位林女士進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