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遮月的指尖攥緊了帕子,羞慚地低下頭,
「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
她說得吞吞吐吐,聲音更是細如蚊蚋,但候在她身側,一左一右的青竹和玉荷一聽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忙勸慰道:「夫人既然心生悔意,過去的事主上不會計較的。」
主上?
蘇遮月聽這二字,心裡悚然一驚,
「你口中的主上……可是與我定親的那位嗎?」
主上之稱似乎非同尋常的尊貴。
「是的。」青竹微微頷首,「那日夫人去了冥堂,主上便知道了。故而派我們來好好照顧小姐。」
原來是他派這麼多人來照顧她的。
這叫她如何自處。
「你們見過他?」蘇遮月一問出聲,心中便覺歉疚,蝶翼般的眼睫不住發顫,輕聲問道,「他……他還好嗎?」
「婢子們皆是奴子,此番奉詔已是大幸,斷斷沒有機會見得主上真容,不過……」
「不過什麼?」蘇遮月見她們臉色有異,問道。
兩個主事婢女互相對了一眼,也不隱瞞,照實說道,
「主上他……恐怕不太好。」
「是不是,」蘇遮月的手遽然一緊,臉色發白,「是不是因為我?」
因為她背離婚約,與人私奔,未能給他誕下子嗣。
婢女們的遲疑讓蘇遮月的心越來越涼。
青竹解釋道:「自打夫人逃,主上便沉睡在了冥堂中,若非夫人那日上山,他恐怕,」她聲音漸沉,「恐怕就不會醒過來了……」
「不會醒來?!」
那不就是離世的意思?!
蘇遮月的眼瞳驚顫不已,捏著帕子的手倏然鬆開,
這麼說,她真的差點害慘了他。
「都是我的錯,這都是我的錯……」
蘇遮月呆怔著眼睛,如珠似玉般的眼淚一顆一顆地墜下來。
「是我對不起他……」
她這麼一哭,一屋子婢女們都慌了,蘇遮月本就是病人,如何經得住這樣的心傷,連忙左右勸說起來。
許久之後,蘇遮月終於停下哭泣,握著濕涔涔的帕子,望著里里外外圍著她的婢女,搖頭道,
「我如今已是病軀枯朽,有阿香一個就夠了,不需你們這麼多人照顧。」
玉荷聞言忙道:「夫人說的哪裡話,您是主上的夫人,合該是要婢子們精心服侍的,這樣說實是折煞了我們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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