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遮月點了點頭,只是少見做在點心裡的。
紫蕊和青竹一同笑道:「夫人說是就是。」
蘇遮月心裡不由地一暖,雖然知道這些婢女都是奉命前來伺候她的,可是與旁人比起來,她們真的對她很好。
她心裡是感激的。
這糕團加了藥汁,並不苦澀,反而解去了糕點的甜膩,蘇遮月一時貪起嘴來,一會兒便將糕點都用完了。
阿香受了紫蕊姐姐的警告,在旁邊束著手腳,可不敢跟吃一塊。
這一日過得風平浪靜。
到了入夜時分,蘇遮月正要合眼睡下,但想起昨夜那遭駭人的夢,卻又不敢睡了。
今日她身子虛,玉荷便不叫阿香盯她練功,可蘇遮月這會兒無所事事,躺了半日又覺筋骨疏懶,索性就在床上練了起來。
起折轉持,直練出一身薄汗後才消停。
也是那冰蠶衣仿佛有奇效一般,只一會兒就將她的汗吸收了,身子一如既往地清爽。
蘇遮月這才發現,打她從夢中醒來後,便沒有再皮骨受寒的感覺了,穿著這衣服,只是覺得清涼涼的。
子時過去,萬籟俱寂。
月光從窗子照進來,蘇遮月躺在床上,忽然就覺得身子有些不適。
那不適是從腹下起來的,酥酥麻麻的,又有些燙灼感,叫人難忍。
蘇遮月在床上翻覆起來,越是想忍越是難耐,可那作弄處著實羞恥,她又不想訴於她人,只兀自隱忍著,又覺得錦被憋悶,便將被子推向後去。
不想被角長擺,一下也將床案上的香爐給推了下去。
寂靜之中「叮鈴桄榔」幾聲,驚醒了外頭守候的婢女。
「夫人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嗎?」
青竹叫婢女給點了燭,上前給她診脈。
如煙似霧的鮫綃帳之下,蘇遮月只紅著臉,咬著唇一聲不吭,青竹診了脈,又觀她面色,很快明了過來,示意婢女去取物件。
蘇遮月以為是去拿藥,也顧不得羞赧了,就問:「我,我是感了什麼病症嗎?今日一直都好好的,只是過了子夜就難受起來了。」
青竹笑著鬆開她的手:「這不是什麼病症,是夫人身子真好了。」
蘇遮月疑惑道:「我不是早就好了嗎?」
青竹道:「那是病好了,現下是身子養好了,夫人昨夜可是夢到了主上?」
蘇遮月的臉瞬間漲紅,她之前吞吞吐吐,沒告訴青竹她們她做的是什麼樣的夢,誰成想卻在身子上反映了出來。
片刻後,婢女們取來一玉匣,蘇遮月望去,錦緞中包著一枚潤澤含光的玉石。
青竹將它取出來,遞給蘇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