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現在是怎樣一副悽慘模樣,但依舊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既上了來,就不許自己再下去!」
且她今日已在何四這裡吃盡了苦頭,若是這樣就斷了關係,豈不是白受一遭了,她縱著何四在她身上討便宜只是權宜之計,那何四揚眉吐氣,是不可能不給她苦頭吃的,她必得先溫順著,讓人把氣出了,才好轉過頭去重新籠絡住他。
再說昨日苦痛雖狠,還不至於要她的命。
蘇遮月此時看著姝煙心頭只有不解,她不知道,姝煙明明開了院子,為何沒有比從前好,依舊還得受這等難言的苦楚,且從前在閣中時,她是極抗拒的,如今卻像是給了自己千般藉口,主動去做了。
蘇遮月想到這裡,緩緩起身。
憐兒見她離開片刻,回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斧頭,頓時一愣:「姐姐你這是……」
在她問的時候,蘇遮月已經抓著斧柄,往那牆上的鎖環砍去。
姝煙和憐兒當即怔住,兩個人都沒想到蘇遮月這般柔怯怯的人會直接拿斧子砍過去,神情一時都跟見了鬼一般。
待反應過來要阻攔時,只聽「砰砰」兩聲,那鎖扣落了下來。
帶著鏈子,摔在地上發出「丁玲咣當」的聲響。
屋中寂靜了好一會兒。
憐兒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還是姝煙從地上爬了起來:「算了算了,我也沒那麼聽話,等那個混蛋再來時重新安上去就是。」
憐兒見姑娘都這麼說,也不再多言,和蘇遮月一起將姝煙扶回床上去。
這時天色更亮,蘇遮月更見著姝煙身上的慘狀,淚水又在眼眶裡滾了起來。
姝煙看她這副過度樣子,笑道:「想來你從前在的地方還不錯,至少沒這樣折磨你。」
她知道有些大戶人家主母折磨起小妾、外室時也不遜於此。
蘇遮月掖了掖眼淚,一時無言,她那時候本就病的快死了,若是受姝煙這一遭怕是也活不到今日了。
一時清理乾淨,憐兒又打了水來,除去身上那些蠟跡,蘇遮月又看著姝煙身上淋漓的傷痕,說道:「我去給取些傷藥來。」
她是打算往素娘那兒討一些更好的來。
姝煙沒攔她,若是能要到更好的她也樂意。
蘇遮月去了連奎院,到那兒時素娘還沒回來。
僮僕不知她為何去而又返,聽她是為院子裡的姑娘要傷藥,頓時明悟了幾分,按說呢各院有各院的份例,藥也分等級,這藥房裡的藥,是不能給蘇遮月的,但僮僕又知她此刻是素娘面前的紅人,連鄧婆婆也時常過問她,便尋摸著賣給她這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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