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見她如此配合,心裡只笑她是個傻的,連這麼簡單的計策都瞧不出來。卻說這世道就是不公,她姿色一般想往上走就得挖空心思去算計籌謀,像蘇遮月這樣姿色絕佳的,便是生了個蠢腦子,都有人為她們鋪路。
她一路將蘇遮月往隔間引去,給了她一件極複雜不便的衣裳,叫她更換。
自己則將門一關,出去等候侍奉,果然那孫大夫已經走出來了,她忙笑著迎上去。
蘇遮月到裡間時,長舒了一口氣。
不想最後解救她的竟是二月這個丫頭。
她方才的道謝也是真心實意的。
此時人在了裡間,便想著如何都要磨蹭一會兒,只盼著那兒看完了天芷便能將她給忘了,好叫她順利躲過一劫。
這時也不急著更換二月給的衣裳了,只信步在這小隔間裡遊蕩起來。
雖然同為蘭麝院,不過她不來還不知道天芷的屋子比姝煙那兒要大不少,隔了許多間,這一間原應是做書房的,還在桌上設著筆墨紙硯,還有一架古琴擺在一旁。
蘇遮月摸了摸琴,她原來也是會彈的,屋子裡也常備著,那架琴還是自好幾代便傳承下來的,她離家匆促,也帶不上這麼大的物件,便將它扔下了,而後一直幫李祁料理家事,哪還顧得上自己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但凡有多餘的銀錢,都緊著李祁的筆墨用度,而她鍾愛的琴,就再也沒買過了。
一時心裡又生出淡淡的悲涼,不知自己那十多年的光陰究竟換來了什麼。
蘇遮月在屋內徘徊了好一會兒,只等日頭都漸漸暗了下來。
她在裡頭磨蹭那麼久,也沒人來催促。
蘇遮月想多半是真將自己忘了,長噓一口氣,又在門扇邊聽了聽響動,外頭的確也沒了什麼動靜,才抱著身上的髒衣,放心地將門推開。
若是已經沒人了,她也不拘束著禮儀與那二月招呼,只自己偷偷離開便是。
這麼想著,她腳步放輕地往前走,轉過正堂的屏風時,整個人卻是狠狠一震,如同被雷擊中一般。
只見正堂里滿滿當當的人,在這一時候,所有的目光都向她射來。
那二月低著頭,候在鄧婆婆身邊,此時看著蘇遮月,只剩滿眼的嫉恨。
她都算的好好的,那孫大夫都要出門了,卻突然回頭,說朱媽媽說這兒還有一位姑娘要等他過目看一看。
鄧婆婆也想了起來,轉頭問向蘇遮月的動向:「不是把人叫來了,人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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