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著還是女孩兒好,起碼能等到長開了臉,若是承了蘇遮月這般姿色的,按著姑娘的待遇,那破身的日子只會往後延,最好能像從前的雲芍姑娘一般遇著個好的客人,那日子就不定多舒坦了。
不過不管男孩女孩,真要是能生下來,肯定是不會讓蘇遮月養在身邊的。
憐兒扶著蘇遮月睡下,吹熄蠟燭,輕輕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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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連著十餘日都過得風平浪靜。
邱灃人沒來,卻叫陸衷給捎來了一封書信並一幅親手繪製的畫作,叫姝煙歡喜得心花怒放。
陸衷前來送畫時還在屋子裡裝模作樣地逛了一圈。
他那病治得是好了,也能大展雄風了,但床事上總不是那麼個滋味,好似缺了點什麼,以前他就圖個歡,爽了就成,根本不想別的,現在覺得要有心,就沒有從前那麼有興致了,這幾日總也一個人睡著,那些美妾一個都不想碰,感覺自己真被邱灃給傳染了,都有些看破紅塵的意味了。
拿了姝煙的回信要走時,陸衷腳步一頓,突然揚手招呼憐兒過來。
然而等憐兒走到跟前,他又噎了一聲,深沉地擺了擺手:「算了,不用送了。」
原是他進來時沒見著蘇遮月的影子,就想開口找人,但轉眼又想著自己惦記的人兒是個挺著大肚子,被其他野男人污過的,又怎麼都開不了這個口。
憐兒也不知道他在這兒演苦情戲幹什麼,單瞅瞅他府里那麼多人,哪是個能成情種的模樣,他嫌蘇遮月髒,她還替蘇遮月嫌他髒呢。
卻說蘇遮月那邊,她們前腳還說那腹中孩兒不鬧騰,後腳那小祖宗就來了這麼一出,叫蘇遮月這個做娘的精神萎靡不振,吃了便吐,姝煙便不叫她起來服侍了,如今人還躺在床上,渾身無力的,真是再悽慘不過了。
圖她身子的倒多,沒見一個真能心疼她的。
憐兒晚上起夜還聽著蘇遮月似夢饜一般在呢喃著什麼,好似是個男人的名字,多半就是那個害她到這步田地的姘頭,要她說,那真是該下十八層地獄的人。
姝煙給陸衷送到門口,這時轉身回來,重躺在美人榻上,看著那畫兒是眉開眼笑。雖然看不出一個名堂,但多少算是個定情信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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