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浮雲閣有的是丫鬟,誰來伺候都是一樣的。
二月見自家姑娘臉色,只好一咬牙,硬著頭皮向姝煙道:「是奴婢說錯話了,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姝煙知道她不服,那又如何,到底是個丫鬟而已,再有野心,也只能由著主子使喚,這時心滿意足地承了她的歉,接著便向天芷道:「哎,道歉什麼真是言重了,我也犯不著跟一個丫頭婢子置氣。」
下一刻卻嘆息道:「姐姐既然如此給我面子,我也只能剖白了,這畫其實不是我的,全是一個客人在我這兒寄放的,我也不好意思落在外頭不是,姐姐是愛畫之人,想來能體會得這份心思。不過若是姐姐想看,隨時請來我院裡,我自是歡迎不過。」
這話說得實誠,天芷也無話可說,只能點頭應了一聲:「好吧。」
憐兒在旁邊看著那二月咬牙切齒地道了一番歉,還沒叫自家姑娘得畫,一張臉黑得要命,看得她簡直想拍手稱快。
不過另一面她也愈發瞧明白了,跟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日子,天芷這樣的主子看著是體面的,可內里是冷心的,在她看來,和那陸衷是一個德性。
姝煙和憐兒要起身時,正好外頭送飯的下人提著食盒到了,見她們都在這兒,便走過來招呼。
天芷當即開口道:「不如留下一起用飯。」
她緊著那畫兒,姝煙多留一時還能多看幾眼。
姝煙在心裡笑得歡暢,原來是個人都有七寸,捏到了點上,就能攥著人心,任天芷這般清高的也得向她低頭,當即笑道:「真是太好了,我也想和姐姐一起吃呢。」
這一進屋,任誰都能看出天芷在有意拖延,姝煙也樂得在她的房裡東逛西逛,那些矜貴的書兒人如今倒是不嫌棄她翻了。
天芷給她面子,二月也不敢明著難看她,只能在心裡咒罵不住。
憐兒在桌上與天芷另一個丫鬟一起布膳,這時突然轉頭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外頭,想著她們都不在,不知蘇遮月那兒能不能吃上,於是將那下人喚住,勻出一份熱粥,過去與蘇遮月送去。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席上姐姐妹妹親熱不已,推杯換盞,喝了不少酒,散席後,憐兒扶著姝煙走回自己的院子,入門見裡頭還沒亮起燭火,感覺有些不對。
蘇遮月難不成一天都沒有起來麼?縱是原來沒起,她叫那下人送粥了也該起來用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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