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半點沒落著,反而惹來一身腥,不划算。
但這事既然叫他知道了,他總不能什麼都不做,所以再三思索,決定把這事透給春蘭院的管事。
一來這事是人家的死穴,他將這個事當作人情賣過去,後頭相處起來那底氣就足了,人家記著這事,多少得還他一個面子,就最近來的這批女孩苗子,兩個院就能換上一換。
就是一萬中的萬一最後真給捅破了,首當其衝的也不是他,他頂多是個不確實不敢報的罪,比人家弄虛作假的好多了。
而且管事的今日談話也講著分寸,沒把話說明白了,對方也一樣,大家都兜著圈子,誰也不會說一句確實的話,都連蒙帶猜著對方的底牌罷了。不過都是打交道熟的人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這件事肯定是壓下來,不會往外漏出半點味兒。
至於春蘭院的那位管事會不會對蘇遮月下手,除了她,將謝染的身份徹底做實了。
管事的眯了眯眼,那他就不知道了,和他沒關係。
第94章 結好
姝煙的功夫沒白費,一張字斟句酌的信帖過去,旬日不到便有了回音,也正好是邱灃來隴安府做席吃宴,便在信中說有機會便來看看她。
接著幾日,姝煙早上起來洗漱畢,便往天芷那兒去,一是為著邱灃的來做準備,二是她發覺這詩文畫藝的東西學進去了還真有點門道,譬如花前月下吟幾句應景的詩,酌一杯酒,好似真能叫人飄飄然起來。她是個聰明的,就算肚子裡只有一分,也能叫她裝出三四分來,若是再學兩三分,她都自信能裝出一個正兒八經的才女來,足夠叫男人脫掉衣裳前糊弄一番了,這是真本事,就是往後沒了邱灃,她得了這手藝,不怕尋不到新客。
也是加上蘇遮月的那事,叫姝煙心中起了幾分警惕和計較。
她倒不至於去為難蘇遮月,畢竟往日的情份擺在那兒,姝煙也記得清楚,但另一面的私心裡,總歸是不希望這丫頭越過了自己去,讓她失了做姐姐的臉面。
逢著這陣子外頭過年節,各門大戶多親族相聚,頭頂上父族叔伯盯著,祠堂里給祖宗磕著頭燒著香,平時胡亂廝混的公子哥也都規矩了起來,於是來閣里的客人便較往日稀少。
天芷也得了空,她是個直腸子的,碰上姝煙這個臉皮厚的,在這一道上偏偏正好能做師徒,二月暗中擠兌了不知道多少次,愣是見著兩人越來越好。
這事借著管事的嘴,傳到鄧婆婆耳朵里,倒是得了個點頭,誇了姝煙一句不錯,鄧婆婆倒不是看重那些個詩學文墨,姝煙學什麼她都不關心。
她看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