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個被他抱在懷裡,烏髮垂散,衣裳凌亂的,
不是姝煙又是誰?
第99章 生情
姝煙原本只是在蘭麝院裡頭走著。
也許是那香的緣故,初時聞著雖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但浸染久了倒是叫人心悶發慌,加之旁院琴聲不住,她便走出了院門,也不走廊道,只沿著那涓流不止的山溪邊緩緩踱步。
直到遇著溪畔邊一株枝頭開了白花的樹,夜色里看著極美,她便想摘下來,便踮起腳去夠,誰知看著近,實則高,如何也折不下來,試了幾下都沒成,姝煙便起了氣憤,捋起袖子,乾脆就在這兒和它耗上了。
一時使出千般手段,最後乾脆從另一處搬來了石頭踩著,總算是給她折到了手裡,姝煙得意地勾唇一笑,這才感覺到夜寒侵人,方才意識到有些晚了,帶著花,轉身便往回蘭麝院。
這時院裡琴聲已消,姝煙自然也以為天芷和周成安睡下了,全沒想到會在院門邊上撞見周成安。
兩人就借著那清凌凌的月光對視。
一句話尚未出口,姝煙便被周成安帶到了假山後頭。
「啊!」
浮雲閣的長裙做得精巧又仔細,根本都不需脫下,修長的手指便從側邊開衩的地方順著緊緻的皮膚,
「這就是你說的不能接客?」
男人強硬地掰過她的下巴,漆黑的目光帶著一種戲謔的笑意。
姝煙曠了甚久,這時被撩撥得雙膝發軟,一雙玉臂不得不攀附上男子高大的肩膀,眼眸暈上了濃濃的水霧,啟唇道,
「……得讓給天芷姐姐。」
周成安捏著她下巴,笑著看她:「我倒是不知,你還有做一府主母的雅量,喜歡把自己的男人往外推?」
周成安往常在天芷那兒是過得不錯,詩書琴畫之類解個悶也頗有趣味,可他剛從京城當孫子回來,實在沒這個精神去品玩那些高雅的,倒是只想在床上狠狠泄個火,手段難免會粗暴一些,可惜對著天芷他終歸是做不出那副急色的醜態,也怕傷了她,是以只是清談聽琴,沒在天芷屋裡歇下。
誰成想出了院子,竟然遇上了姝煙,他對天芷不願做的事,對姝煙卻是什麼都做的出來了。
何況這小妮子竟敢騙他,向來只有他推拒女子的,還有女子敢不要他的。
這時連屋都不回了,直接就想在外頭折磨她一番。
姝煙摟著他的肩膀,故作納罕道:「我的男人?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說著那一雙眼眸像燦燦的星子一樣眨了眨,「無憑無據的公子可不要瞎說。」
當真是勾人的妖精。
也不知這段時間經了多少男人,如熟爛的蜜桃一般散發著香甜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