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沉不住氣,我怎麼教你的,來日方長的道理不懂嗎?」
「阿姊!」李鳶一雙美目瞪得通紅,這要她如何甘心,她謀劃了這麼久,費盡心機,使盡手段,卻被一個只有血緣,別的什麼都沒有的女人,輕而易舉地取走了。
「這個沈茹,無論是容貌、家世、年歲,全身上下,哪有一點比的過我,不過就是生了君鈺。」
「占了一個親娘的名分,便能理所當然地得到一切嗎?」
「對!」
李貴妃看著她失去冷靜的妹妹,
「我告訴你,這皇家就是子嗣為大,如果我有皇子,你以為皇后之位還會讓那個姓姜的做嗎?」
母憑子貴,何況那沈茹生的還是皇帝和太后都寵愛的小世子,連成王都得沾他這個兒子的光。
李鳶望著阿姊,抬手緩緩捂上自己發疼的臉,垂下眼,不說話了。
李貴妃見不得她這副模樣,氣得一甩袖子,帶人步出殿門。
李鳶也跟了上去。
所有人走後,偌大的殿堂寂靜了下來。
蘇遮月沉默地撿起地上被李鳶丟棄的鈴鐺,呆呆地望了一會兒,忽然起了身,疾步跑出殿門。
含章宮設在山峰處,台階很高,蘇遮月這裡看著,還能望見沈茹帶著君鈺,正在走上宮人等候的轎輦。
離得遠,蘇遮月看不見君鈺此時的神色,但大概是歡欣雀躍的,一聲又一聲地喊著娘親,他從前就是叫不膩的。
也許是上天垂憐,他這麼叫著,終於將真正的娘親叫回來了。
一顆淚珠忽地從臉頰滑落。
蘇遮月抬手,掖了掖眼淚,她難過什麼,她該為君鈺高興才是啊。
她頂著沈茹的身份,被君鈺叫了這麼一陣娘親,是她的幸運。
她不能奢求更多的。
蘇遮月遠望著轎子一一離開,心緒平緩了些,眼淚也止住了,用帕子將手中的鈴鐺上灰塵仔細擦盡。
方才李鳶踩得狠,但幸好鈴鐺的材質好,沒有落下什麼痕跡。
蘇遮月將鈴鐺重新在脖子上戴好,轉身回到殿中。
正欲將君鈺的住處收拾一番,忽然間感覺頭暈目眩。
蘇遮月扶住桌子,好生搖了搖頭,但感覺頭中沉重,視線愈發不清晰,身子更是使不上力氣,幾乎要跪倒下來。
朦朧間,好似殿門再次被打開,有什麼人向她緩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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