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頓時喜出望外,一張臉笑得幾乎能膩出油汁來,當即把銀票塞到青蒿手裡,
「那我可就拜託姐姐了。」
他們幹這事,主子們也多少知道一些,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這些容色絕世的姑娘來了他們這個地方,見了這不能現世的隱秘,是不可能留下性命的。
且說人死了,屍體就這麼埋了實在可惜。
都是最極品的女子,自然也能調製一些最上等的養容湯盅。
宮妃娘娘們,最稀罕這些了。
張福也有一個好手藝,像是胸前兩團肥乳可以做一些乳鴿羹,大腿、臀肉可做鮮香的肉炙,至於臉頰,唇肉,耳肉,這些可以片成精細的冷盤,還有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眸,那煮了就可惜了,有些娘娘是歡喜生吃的。
不過今日這個姑娘張福倒沒打算用這些法子,因他見過這麼多美人都沒見過這般的,端的是一個美人在骨不在皮的,媚根都種在骨子裡。
他已琢磨好如何把這女子的皮肉如何除去,將內里的骨頭一根一根取出來,燒乾淨附肉,磨成細粉,兌上其他金貴的藥材,融成藥丸。
屆時那散發出來的女子魅香,光是聞一聞都要酥掉男人的骨頭。
不過這等神仙般的藥丸,他卻不會賣給那些女子。
得賣給男人。
也是這世上罕異之事萬千,偏偏就有一些個妻妾成群、家世顯貴的男子,私心裡更想將自己作成一個柔媚無雙的女子,承歡於同性男子身下。
對這些能讓他們失卻陽剛的,有女子陰柔之美的奇藥,那幾乎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的。
這才是這等藥真正的買家。
青蒿看著張福這副肥滑狡詐的模樣,胃裡直泛噁心,攥著銀票,好一陣才克制下來嘔吐的欲望。
過了兩三個時辰,那藥熬好了,青蒿將藥端回正殿。
那老婦人接過看了一眼,頓時搖了搖頭,成色不對,又舀出一點嘗了嘗,藥性比往常淡許多,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此時那最後一點希望都不指望了,只是例行地穿過帘子,走到那邊床榻上,給床上昏迷的男子餵服。
青蒿跟在她邊上,出神地望著床上男子的容顏,饒是她已見過不知道多少次,還是會被男人的這副模樣懾住心神。
這非人間所有的容顏,已不能用言語形容。
見過一次,眼裡就再也容下別的男子了。
可惜無論用多少藥,都醒不過來。
「這,這……」
青蒿回過神,便見正在搭脈的老婦人滿臉震驚,口中斷斷續續,話不成聲。
她似是不相信自己一般,又換了男子的另一隻手,往上一搭,這時是沉氣閉目,足足等了半刻鐘,再度睜開,烏沉的眼眸發出精光一般的光芒,
「有,有起色了!」
青蒿也是一驚,心臟跟隨著猛然跳動起來,望著床上的男子,
王爺的病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