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頌梨才活動了下筋骨,主院就來人說,謝家大夫人就攜禮上門探望她,謝湛也一併來了,她爹和她娘讓她到前院一趟。
行叭,那就走起,在哪不得奮鬥啊,生命不止,奮鬥不息。
在呂家待客的花廳里,因為今日非大朝日,呂德勝不用上早朝,呂家三口一起接見了謝氏母子倆人。
雙方分賓主落坐後,借著晨光,呂頌梨將謝湛仔仔細細地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昨晚她剛穿過來的時候,大概是在水裡折騰久了,眼睛進了水,看什麼都比較模糊,加上昨晚光線差,看什麼都比較模糊。
謝湛的相貌無疑是英俊的,天庭飽滿,劍眉星目,眼睛深邃有神,鼻樑高挺,下頜線如神刀鬼斧般流暢,稜角分明,讓人見之難忘。加上他擎長的身姿,或許是出身權貴,正所謂居移氣養移體的原因,身上自帶一股矜貴氣息。執扇而立之時,端的一副光風霽月的謙謙君子模樣。
她心想,莫怪乎京中適齡少女對他趨之若鶩。若非原主與他早有婚約,恐怕謝家的大門檻都要被京的媒婆給踏破了去。便是他有了婚約,他現在仍是長安城少女最想嫁的少年郎君。
僕人們上完茶後,謝大夫人拉著呂頌梨的小手,先關懷了一遍她的身體,然後才語氣憐惜地道,「聽晚的事我都聽說了,誰成想會發生那樣的意外。阿梨昨兒個遭罪了。」
呂頌梨微低著頭,像原主那樣乖乖巧巧的,心中卻默默地道,這是註定的註定的。
「唉!此事最受影響的還是趙家閨女和小梨。昨兒個的事不知道被哪個長舌婦傳了出去,傳來傳去,話就特別難聽。趙家閨女知道後在家哭得不能自已,趙夫人一大早來謝家請我們拿主意,我們哪有什麼主意啊。」
呂頌梨心裡好笑,恐怕難聽話多半是衝著趙郁檀去的吧,議論她本人的應該沒她那麼多。
呂家三人都不接話。但他們都聽出來了,謝大夫人這話話裡有話啊,像是在試探什麼。
呂家三人不搭腔,謝大夫人有點尷尬。
「趙家不找秦家拿主意,找你們謝家拿什麼主意?」呂德勝不軟不硬地問道。
呂夫人:「對啊,趙家這是什麼意思?」
謝大夫人:「這——昨晚阿湛那樣子救了趙家大閨女,趙家的意思,是希望阿湛娶她,以平息流言蜚語。」
呂頌梨嘖了一聲,趙家這也太急了吧?她就不信才一晚,這流言能有多厲害,現在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呂夫人直言不諱,「不是,這趙家也太不要臉了吧?謝湛救了她,她怎麼還賴上來了呢?」
呂德勝問,「那你們謝家是何打算?」
謝家還要是臉的,含糊地道,「這事主要還得看你們女方這邊,姑娘的名聲要緊,要知道如果處理不好,將來趙家大娘子和阿梨會一直被人說嘴的。」
瞧這話說得,「那依大夫人你的意思,你們謝家是完全不介意昨晚的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