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她才真正體會到惹到一個受寵的御史有多恐怖。
趙郁檀剛回過神,又聽她娘一臉沉痛地說道,「除了你爹,還有兩位叔伯也被他彈劾了。」
趙郁檀一聽就急了,「呂家真的太過分了,我去找她!」
來到後院的趙文寬正好聽到女兒這句話,當下就道,「去,必須去!」他們趙家和呂家,註定是無法化干戈為玉帛了。且看這次呂德勝對他們趙家可是一點都沒有手軟,是真刀實槍地給他們趙氏放血啊。
反正都這樣了,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
趙文寬惱火地道,「和謝家結親的事一定要辦成!」否則,偷雞不成還惹了一身騷!太虧了。
父女倆的目光相對,趙郁檀沉沉地點了一下頭,她豁出去了。然後她心裡卻並不覺得高興,走到這一步,動用那樣的法子,讓自己退無可退,其實這何嘗又不是一種失敗?同時也意味著這場交鋒,他們輸了。
「娘,我這就出發了。」其實去早了也沒用,他們接到的消息是呂頌梨下午去看望她大姐,現在很大可能還沒出發。但是趙郁檀寧願去等著,這樣心裡還好受一點。
說完事,趙文寬就想回前院了,「去吧,早去早回。」臨走前,趙文寬又問,「呂家可有什麼把柄?」
趙郁檀搖頭,呂德勝就是那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你最近休息得好嗎?」
趙郁檀搖了搖頭,她知道她爹問的是她最近有沒有做預知夢。
趙文寬是帶著失望走的。
趙郁檀咬唇,她爹何必那麼煩惱?他們只需要想法子將呂頌梨和秦晟湊成一對,呂家就綁在了秦家身上,等三四個月後秦家犯事被收押被流放,呂家亦不能倖免。說到底就是她爹並沒有很相信她的預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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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初,比起早就到家的趙文寬,呂德勝乘坐的馬車才晃悠悠駛進崇文街。呂德勝回到家時,剛掀開馬車門帘,就看到妻子正站在大門處迎接他,心裡可高興了。
一看到她爹紅光滿面的樣子,呂頌梨就知道穩了。她顛顛兒地跑上前,仰著頭問他,「阿爹,搞贏了?」
呂德勝聞言,也不著急下車,「當然!趙家那些人都是土雞瓦狗,不敵我一合之力!」
呂頌梨朝他豎起大拇指,「阿爹厲害。」
「一般一般啦。」說完這句,他示意女兒往旁邊站過去一點,他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