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詡把狀紙交上去之後,慢吞吞地整理衣袖,其實他的腦子在高速地思考。
他知道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有可能審案的官員,屁股都是偏的。但是他既然敢接下這事,就有把握把它辦得漂漂亮亮的。
他知道自己前兩次的偷溜行徑,讓人詬病,很多人不理解六少夫人為什麼在那樣的前提下,還要留下他。其實別人說他他無所謂的,但是連累六少夫人就不行。
縣衙後院
「外面何事這麼吵嚷?」正靠在躺椅上閉目送禮的賀子期睜開眼問道。
他的長隨回道,「縣令大人,是這樣的……」
長隨將外頭發生的事大概地講了一下。
賀子期聽完,哼笑一聲,這案子裡面有貓膩呢。
「賀大人在嗎?」門外傳來喬狩義的聲音。
賀子期示意長隨開門,等喬狩義進來後,才問道,「喬大人有事嗎?」
「是這樣的,外面來了樁農村人的官司,吵吵嚷嚷的。偏賀大人這些日子一直身體不適,下官覺得應該是水土不服的原因。這個病不能急,需要好好將養,不宜操勞過度。」
賀子期心中嘿了一聲,從昌黎到柳城,不過是三百多里,竟然也能扯上水土不服?
賀子期很清楚喬狩義的意思,不就是想讓他迴避下面的那個案子嘛。
「所以?」
「大人好好休息,外面那樁小案子,就讓下官替您分憂吧?」
賀子期目前還不想和他正面對上,正想順水推舟答應下來。
就看到主簿拿著一張狀紙過來了,「賀大人、喬大人,剛有人遞了一張狀紙上來。」
喬獰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賀大人,您先過目。」不管自己如何想架空縣令的權力,明面上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說完之後,他瞥了主簿一眼,他是真傻還是故意的?
賀子期將狀紙接過,隨意地瀏覽著,乍一看內容,他心裡一樂,喬猝義這回碰到了硬茬子了。這狀紙上的語言簡潔又犀利,敘述直擊重點,僅憑這份狀紙就能看出此刀筆吏非等閒之輩。
內容他只隨意地掃了一遍,他習慣性地看向左下方的署名,當他看到第一個署名薛廣賢,沒多大感覺,但看到第二個署名呂明志時,目光就凝住了。
賀子期抓著狀紙,不管這個人是不是他等的那人,這狀紙他都不能視而不見,萬一是呢?
大概在一個月前,他接到恩師張獻給他寄來的信,信中提起了呂明志呂頌梨秦家等人。恩師在信中重點提了呂明志,託付他方便的話,就近照拂一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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