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他們因為呂頌梨而產生的無用的情緒,謝湛更希望他們能專注自己,大家一起齊心協力,為家族的生存奮鬥。
謝湛很清楚,嚴格來算,他們謝氏一族已經落後了兩步了。他們謝家現在依舊依附著陳家,還沒有在南地占據一席之地,有自己的地盤。呂頌梨呢,已經獲得地盤,已經開始清理遼東郡的其餘勢力並深耕遼東郡。
而他準備了那麼久,也到了啟動的階段了。
會議散了之後,謝氏核心成員便各回各家了。
族長雖然交待他們不要聲張秦家經歷流放卻沒有減員一事,但是他們中有人忍不住,也不想忍,說來說去,這事就怪他們現在的族長夫人趙郁檀。
忍不住回去和枕邊人一說,然後這事就成了全族皆知的秘密。特別是家裡在流放路上死了親人的,更是對趙郁檀沒了好感,甚至心生恨意。
已懷有三個多月身孕的趙郁檀在母親的陪伴下,回來謝氏族地這邊。
謝氏族人因為得知了秦家流放卻無一人死亡的事,對她很冷淡,碰面時竟然連招呼也不打。
羅氏有些不明就裡。
「你這樣不行,好歹她現在也是族長夫人,見面怎麼著都得打打響。」
「呸,她還有臉回來?要不是她,我爹和我家小二小四怎麼會死?!還想我和她招呼,做夢!」
謝氏一族的大娘們談論起她來毫不避諱。
趙郁檀和羅氏很快就得知了原因。
羅氏:「這——這——怎麼能全怪你呢?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趙郁檀面無表情,他們對她不滿意,她對現在的日子又何嘗滿意?在她的預知夢中,她雖然跟著秦家流放了,但在流放路上,她一直被秦家人護著。即使到了流放地,她依舊是秦家除了孩子以外,吃苦最少的那個人。哪像現在這樣,丈夫成為了別人的丈夫,她懷著孕住在娘,丈夫很少去看望自己。
羅氏扶著趙郁檀回到了原先她和謝湛小兩口的住處,恰逢陳寶珠要回娘家,謝湛陪著。
兩人剛打算出門,就偶遇趙氏母女。
陳寶珠看向謝湛,「你答應過要陪我回娘家的。」
謝湛微微頷首,「可以,你先到外面等我一會,好嗎?」
陳寶看了三人一眼,同意了,她從謝湛身邊走過,去了外面。
趙郁檀心中一痛,眼前這一幕和夢中對她的呵護,何其相似。
她現在已經無比地肯定,謝湛這個人沒有心,冷情,他的眼裡心裡,只有他的仕途前程以及家族發展。
預知夢裡,他能對自己好,現在他也能對別的女子好。
「岳母——」謝湛和羅氏打過招呼後,看向趙郁檀,「阿檀你回來了。」
「嗯。」
「是有什麼困難嗎?或者需要我幫忙?」謝湛關心地問。
趙郁檀咬唇,說實話,她挺恨他現在的關心的,她寧願他冷漠,這樣她也容易死心,而不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