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民撇嘴,呸,馬屁精!
宋墨心情甚美,題字啊,可以的,「行,就依張愛卿所言,來人,筆墨伺候!」
宋墨一聲令下,小太監們上前,一個給他換了新墨,一個給他鋪紙。
他取了一支狼毫,開始蘸墨。
沒多久,就寫下了遼東書院四個大字。
「好字!」左安民率先大讚。
張獻緊跟其上,「確實好字,真乃龍蛇飛動,筆走游龍!」
看著這幅字,宋墨也很滿意,「等墨幹了之後,讓下面的人六百里加急給呂德勝送去。」
前有謝湛為他徹底解決南地問題,不用國庫出銀糧,甚至還賺了一個金礦,上百萬現銀。如今遼東郡要辦書院,辦學屬教化之功,也是他為帝的功績之一呢。
然,宋墨的好心情並未一直持續。
他剛留兩位大臣一起用過午膳,內侍就匆匆來了,一臉的驚駭莫名。
「皇上,不好了。」
左安民斥道,「大膽!聖駕面前,休得胡言亂語!」
宋墨也很不悅。
內侍在左安民斥責的時候,就撲通地跪在地上了,自己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宋墨抬手,制止他繼續扇下去,「行了,說說,何事驚慌?」
「皇上,南陽地龍翻身了!」
宋墨驀地站了起來,大驚,「什麼?!」
左安民和張獻也都吃了一驚,兩人忍不住朝對方看了過去,然後又相互嫌棄地移了視線。但兩人都很有默契的安靜下來。
宋墨來回地踱步,心中焦慮難安。
南地的災情剛過去,南陽就地動了,這賊老天,就看不得他有一天快活!也不知道受災的百姓有多少,希望不要太嚴重,否則他還得下罪己詔,他才登基第二年啊!
左安民眼珠子一轉,取了桌子上的茶水,走過去遞給宋墨,「皇上,莫慌,喝口茶,壓壓驚。」
宋墨無意識地接過,喝了之後,回過神來了,「左愛卿,此事當如何?」
左安民:「皇上,張大人之前一直外放,治理地方的經驗豐富,微臣記得他治理的昌黎也曾地動過?」
張獻聞言,眼睛驀然睜大,他看向左安民的眼光寒光四射!
狗賊,害吾!
宋墨看向張獻,「張愛卿,你怎麼看?」
張獻知道,這個時候堅決不能慫,不能推脫。身為皇上的寵臣,皇上有大問題了,看向你,你不能躲啊。該承擔責任的時候,你往外躲,那不是不管皇上死活嗎?你不管皇上死活,那你離死也不遠了。
「皇上,臣願意為皇上分憂,願意領命前往南陽處理此事!」張獻立即表態。
宋墨對他這個態度非常地滿意,他走到張獻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張愛卿,你很好。前往南陽有什麼難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