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入基層老百姓後,才真正地感受到兩郡老百姓之間生活水平的差距。
更知道在呂大任上任前,遼東郡和樂浪郡之間,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差距不大。僅一年的時間,遼東郡就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他對於以呂德勝為首的遼東郡官吏的執政能力深感佩服,並且覺得他們身上有很多值得他學習借鑑的地方。
他如今心甘情願地留在平州,他想學到更多的東西,將來可以造福鄉里。
遠在青州的伍仁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南陽的鋪子已經開起來了。
七工院弄出來的東西,對於投放的地區來說,都是很好的產品,價格也很美麗,故而不愁銷量。
那邊的事情理順之後,他便再次回到青州。
這是呂頌梨讓的,南陽固然是自古兵家必爭之地,但青州,更接近要塞,更為重要。將來,他們的地盤要擴張,必然是朝西邊幽州而去。青州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這時,伍仁正在和夫子道別,並且約好來年前來授課的時間。
他現在不差錢,又想多學點東西,便請了一位在青州小有名氣的夫子進行一對一教學。
伍仁給夫子準備了一份年禮,並且親自將人送出門。
他剛收到他師父的信,讓他給雁門送些物資救濟那裡的災民,還讓他準備撿人。那些離開雁門,外出謀生路的災民,接下來他要忙了,而且快過年了,讓夫子也歇一歇。
就在此時,嵇大少和陶遜兩人聯袂而來。
伍仁送走了夫子,便領著兩人進了家門。
兩人坐下,下人上茶,伍仁順手收拾桌面上的書籍。
嵇大少無語地道,「秦六夫人目前就你一個弟子,用得著這麼勤奮嗎?」
「用得著。我師父現在確實就我一個弟子,但又不是不能收了,我以後肯定會有師弟師妹的。」
「就算秦六夫人再收弟子,也越不過你這個大師兄啊。你如今都是遼東商會的大總管了,平時手不釋卷就罷了,還請夫子來教導,給別人留條活路吧。」
「我給他們留活路?」伍仁好笑,「你們是不知道我底下的小兔崽子們都盯著我屁股下的位子,都盼著取而代之。」
「我師父說過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你們信不信,但凡我不努力點,但凡我有所懈怠,指不定哪天就變成那死在沙灘上的前浪了。」
「你們遼東商會競爭如此激烈?」陶遜瞠目結舌。
伍仁笑而不語。
嵇大少想到遼東商會的會長秦六夫人,還有遼東商會豐厚的待遇以及公平公正的升遷機制,就不難理解裡面的人為什麼都在拼命地努力了。
嵇大少放開了這條思緒,問伍仁,「秦六夫人來信了嗎?」
伍仁點了點頭。
嵇大少嘆氣,「我爹也給我來信了,為了雁門雪災的事。」
兩人也沒避開陶遜,開始商量運往雁門救災的物資,以及救助逃出雁門的災民等事宜。
一刻鐘後,伍仁說道,「就這麼說定了,這次給雁門的救災物資,以糧食和木炭為主。」冬衣他們也缺,遼東郡乃至整個平州,最主要的禦寒方式就是火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