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連心中搖擺,父汗應該不會讓他出事的吧?畢竟自己是他的小兒子呢。
「還是你覺得你能和他的宏圖霸業相提並論?」呂德勝發出靈魂拷問。
拓拔連:不能。
「再說,拓拔可汗可是有七個兒子,又不是只有你一根獨苗。沒了你一個,他還有六個。唔,他這個年紀,應該還能再生。蹦出一連串有點難度,但後面給你添幾個弟弟應該沒問題的。」呂德勝的話,就一個意思,那就是拓拔可汗不缺兒子。
到了這會,拓拔連的信心已經蕩然無存了。
這時,呂德勝才慢悠悠地道,「拓拔七王子,別說咱沒給你機會啊。你在鮮卑王庭應該有自己的勢力吧?你不主動聯絡一下他們?」
「命可是你自己的,你不自救,到時可別怪我們手起刀落。」
「我們這裡有句話叫權力不用,過期作廢。勢力也是一樣的,你命沒了可是啥也沒了,你手中的勢力也會被你某個兄長接收吧?」呂德勝一邊說,還一邊搖頭,「可憐。」
這時,拓拔連盯著他的茶水,「我要喝茶!」
呂德勝:???
邊上的老曹連忙表態,「呂大人,按照規定,俘虜兩個時辰給一次水。」他可沒有虐俘啊。
莫怪乎老曹緊張,主要是他們平州明文規定,沒有允許,不許隨意虐待俘虜的。
拓拔連再重申了一次他的要求。
呂德勝意外,「可以,給他倒杯茶。」
「三杯!」拓拔連強調。
「行,三杯!」滿足他!可憐的孩子。
連灌了三杯茶水,拓拔連終於喝不動了,「給我準備紙筆。」
他想為了自己努力一把。
呂德勝剛才有句話說得很對,命是他自己的,沒了就沒了。
呂德勝:「來人,紙筆伺候。」
拓拔連寫好信,交給呂德勝,並交待讓他轉交給他的心腹。
「放心,信一定送到,怎麼也不能讓你砸在咱手裡。」這話是真心的,小連子人怪好的,實在不忍萬一談崩後無奈將他咔嚓了。
拿到秘信,呂德勝心中滿意,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離開了。該如何和閨女商量一下,怎麼好好利用這秘信了。
呂德勝離開後,拓拔連告訴看守他的老曹,他要上茅房。
「走吧。懶驢屎尿多。」老曹嘀咕。
拓拔連:……我忍!
拓拔連沒有嘴硬地叫囂什麼,因為這裡的人一點也不慣著他。
邊上的護衛好奇地問,「老曹,你這麼說他,他都沒罵你?」
「罵唄,隨他罵。」老曹渾不在意地道,他不怕浪費口水的話。
守衛們朝他豎起大拇指。
反正兩個時辰給一次水,他要罵就罵唄。口乾舌燥是他應得的。
「你可別不高興,咱也沒虐待你。」
「喝了水,是不是得上茅房?我一天天的光伺候你都夠了,別的都不用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