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之初,她已經通過王東,讓長安的人扮成算命的找上田父,說他今年命中有劫,一通忽悠之後,讓他帶著家人出去避難。
所以,她大嫂,她就不見了。
他們是真的忙。見了也是一些語言上的安慰,她能理解她大嫂的擔憂,但她確實沒時間寬慰她。
至於她大嫂想要做的事,呂頌梨能猜到,但他們暫時還做不到。
現在他們正處於關鍵時刻,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滿盤皆輸,他們輸不起。
呂頌梨正在整理平州的人才名單。
他們平州反了之後,肯定會有一波人離開的。哪些人才是他們必須勸服留下的,哪些可走可留,哪些人必須走。
以及接下來他們可能還要應對朝廷的封鎖,如何破除封鎖,以及在封鎖期間如何保障兩州將士以及兩州百姓的正常生活。
這些都是他們接下來需要面對的問題。
呂德勝嘆了口氣。
「爹為何嘆氣?」
「沒什麼,就是有點擔心張獻。」
呂頌梨很清楚,他們平州一反,對於與他們交好的張獻來說,必然是驚險萬分的。
「張大人和田家他們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的。」呂頌梨寬慰她爹。
宋墨好名聲,他們擬的檄文並不是隨便寫寫的。
身為一個年輕的君王,站在權力巔峰的他此時必然是有所追求的,比如名垂青史。
有追求,必然會顧及自己的名聲。
而張獻,南陽賑災有功,是百姓認可的好官。
宋墨要是現在就殺了張獻,正好就應了檄文里那句『心胸狹隘,不能容人,殘害忠良』的批語。
宋墨的風評剛被害,他肯定想挽救的,又沒到破罐子破摔的時候。
宋墨最憤怒的時候,檄文將了他一軍,給了張獻一線生機。
接下來就看其他勢力的反應了,比如誠王、晉王以及謝湛。
誠王、晉王必反。
謝湛如今面臨著道路選擇,要麼趁著他們平州掀起的這一陣東風,一起反了。要麼就堅定地站在宋墨身邊,藉由此事,向宋墨表忠心,攫取政權。
兩條路,呂頌梨傾向於謝湛會跟著反。
造反通常都講究師出有名,名正言順。
謝湛選擇後者雖然能借力,但繞了一個彎,最終有可能名不正言不順了,一個家族的名聲都受累。
而且選擇後者,也意味著要放棄經營兩年的南地,謝湛必然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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