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在諸位的治理下,綜合實力大增,才能在鮮卑大軍的攻伐下安然無恙,才有實力和鮮卑王庭進行對抗。」
呂德勝的話,恭維了在場所有的人,讓人聽著很舒服,同時,集體自豪感噌噌噌地襲上心頭。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們當然希望所有人都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共襄大業。今日同甘苦,來日共富貴。」
「當然,我們也知道,有人可能自有難言之隱,或者和我們想法不一樣,我們尊重每個人的選擇。願意留下的,我們掃榻歡迎;不願意留下的,我們也不勉強。今日午時,平幽兩州的各城門都會打開,想離開的,可以自行離開。」
「對了,如果想離開的人,手上有平州的產業,現在就可以去隔壁的遼東商會大樓一樓進行售賣交割。」總之,對於一切拋售平州資產的行為,他們遼東商會兜底。
這時,有一小撮人動了。
呂頌梨注意到了,離開的都是一些通過舉孝廉或者引薦成為小官吏的人。
這些人,明顯是忠於大黎的,也可以說是保守派,他們顯然不想與反賊有牽扯。
刺史府外,也有人朝旁邊的遼東商會一樓走去,但絕大多數人沒有動。
「呂大人,我想問一個問題。」底下一個眼生的小官吏起身問道。
「問。」
「討伐宋墨的檄文是以秦呂兩家的名義公布的,那麼,誰是平州之主?是你呂大人嗎?還是秦世子?」幽州是新打下來的,是平州的附庸。
底下人問出了這麼一個尖銳的問題。
畢竟話事人是文官還是武將,還是有區別的。
底下的人,有人目光烔烔地看向呂德勝,也有人看向秦珩,像是在評估什麼。
如果掌權的是呂德勝,不是不可以,他能力還是有的。可呂德勝今年四十二還是四十三了?思及此,底下的人不著痕跡地看向他的兩個兒子,但這一看,不由得愣了。
呂德勝左右兩側,左邊站著閨女呂頌梨,右邊則站著女婿秦晟,兩個兒子站在閨女邊上。這樣的站位,很難讓人不多想。
「這個問題問得好,平州之主,不是我呂德勝,也不是秦珩秦世子,而是我的二女兒——呂頌梨!」
轟——
在場的所有人,大腦都有一瞬間的停罷,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台上的呂德勝,然後又看向他邊上的呂頌梨。
不是,他們平州要出一個女主公?
「呂大人,你這確定這不是開玩笑?」有人艱難地問了出來。
呂德勝板著臉道,「我呂德勝不會拿這麼重要的事來開玩笑。我閨女呂頌梨的才能不輸世間任何男子,遼東商會是她一手組建起來的。甚至可以說,我呂德勝能有今天,我閨女呂頌梨起碼占了一半以上的功勞。她完全能夠勝任這平州之主。」
「秦世子,你怎麼說?」又有人大聲問秦珩。
「你們只要知道,我們秦呂兩家是拿命造反的,這不是兒戲。如果我六弟妹呂頌梨她沒有那個能力,我們不可能將掌陀者的位子讓她來坐。」
場面再度陷入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