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幕僚建議,「誠王洪福齊天。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完全可以趁此機會擴大地盤。」
董濟川見誠王竟然認真思索了,便他知心動了,連忙道,「王爺,謝刺史派了使者前來,正在門外恭候,是否宣見之?」
「謝湛派了使者過來?來做什麼?」
董濟川道,「對方應該是來說服王爺結盟的。王爺,這世界上聰明人還是很多的。」
誠王懂了,董濟川的意思就是謝湛那邊也推測到朝廷會第一個攻打他,所以早早派了來使出發來西南唄。
「那便請進來吧。」誠王倒要看看,是不是這樣的。
江伯牙進來,第一時間就對誠王行禮。
誠王讓他免禮之後,便問起他的來意。
江伯牙便直言,「吾是代表吾主前來邀請王爺結盟的。」
誠王懶洋洋地道,「朝廷要攻打你們嶺南,又與本王無干,本王為何要與你們嶺南結盟?」
江伯牙點了點頭,「誠王這麼想,亦是人之常情。」
「但誠王可知,嶺南和西南絕非毫不相干,吾主以為,我們雙方乃唇亡齒寒的關係。」
「此次朝廷攻打嶺南,誠王固然可以袖手旁觀,但朝廷滅了吾主之後,必然會向誠王與晉王發難。」
「如今朝廷勢大,誠王您真覺得能以一州之力,能與朝廷抗衡?」
「我們各自為政,很容易被朝廷各個擊破,唯有聯合在一起,方有一線生機。誠王,救南地,亦是自救啊。」
思及與朝廷相比,西南實力確實有點單薄了,誠王的臉色已經有點難看了,但他仍舊不馴地道,「如若本王以一州之力無法與朝廷抗衡,難道和你們嶺南結盟就能抗衡了?」
江伯牙與之分析當今形勢,「大黎朝廷勢大,如同壯男;西南、南地弱小,如同稚子。朝廷攻打嶺南,如同壯男欺辱稚子,猶有餘力。但朝廷一打二就未必了,因為它還要預留大軍來防範鮮卑平州等地。這也正是朝廷只對嶺南發兵,而非同時兩線三線開戰的原因。」
總的意思就是,朝廷打他們三人中的一個,指定能滅了他們。如果以一敵二,則不行。
「王爺,如果我們不聯手,很可能雙雙都沒有長大的機會。」
「你們嶺南無了之後,我大可與晉王結盟。」誠王的話依舊充滿了挑釁的意味,都是結盟,跟誰結不是結?
江伯牙平靜地道,「咱們兩地毗鄰。」儘管兩地隔著一些山一些水,但不重要不是嗎?
「有天然的合作基礎。如果等朝廷將南地滅了,縱然您和晉王能夠聯手,也相隔甚遠,並不能高效地做到聯動。」
最終也是逃不過滅亡一途。
誠王一噎。
「不知誠王可曾想過,如果我們嶺南和平州被滅,宋墨對你們,只需拿一句祖宗家法,就能將你們壓制住了。」他們的存在,是必要的。
見誠王不以為然,江伯牙又換了一套說法,「退一萬步講,誠王也應該朝最大贏面的方向去努力。誠王需要時間來壯大自己,打下更多的地盤,手握更多的籌碼,將來也好和朝廷談判啊。」
「故,吾私以為,誠王與吾主結盟,雙方守望相助,一起對抗朝廷。王爺才有勝利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