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他在平州軍中早早就嶄露頭角了,在平州軍中,如今也是有名的將才。
而留守平州的將領有秦珩、秦晏還有樂桂才。
平州這幾日真是忙瘋了,調兵遣將之外,同時還需要調集糧草,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江伯牙等了三日。
這三日,他也沒有閒著,他一直留意著平州決定出兵後的動靜,他發現平州上下各項調度都極有章法,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另外,平州幾位有名的城鎮,比如侯城、房縣、安市等,他都去了。
越看,他心中的震動就越大。
有時在路上,他會遇上各種口音拖家帶口結伴而行的人。
有一回他忍不住從馬車上下來和他們走一段路,和這些人聊聊。
「老鄉,這還沒開春呢,你們這是去哪啊?」
這些人也不防備他,樂呵呵地回答他,「我們正在前往扶餘郡。」
「扶餘郡是剛打下來的地盤吧,你們怎麼想去哪裡啊?」
「扶餘郡發布了新政策啊,現在過去的每個人都能分到三到五畝地,而且扶餘郡府衙還說了,耕種滿十年,田地就能登記變成自家的。田稅是一樣的。」
「反正我們也不是平州本地人,既然扶餘郡大力鼓勵百姓前往,我們過去那裡生活也並無不可。再說了,扶餘郡就在遼東郡和玄菟郡邊上,依舊是呂州長的管轄地,離侯城還挺近的呢,不用擔心不適應。」
「老鄉,你們是哪裡人啊?」
一行人七嘴八舌地回答他。
「雁門,我們是并州雁門人!」
近來并州雁門和代郡都在打仗,很多老百姓都悄悄兒地跑了。
一開始沒跑是對孫家軍有信心,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朝廷的支援遲遲未到,離開的百姓是越來越多。
總之,家中沒什麼恆產的,能跑的都跑出來了。官府不給路引也沒事,他們來到幽州平州再辦個戶籍就行。路引嘛,就說在路上不小心弄丟了,幽州平州的大人們又不會追究。
「我們是北境的。」
「我們是涼州的。」
江伯牙心說,百姓們這是用腳投票啊。
「從北境和涼州這麼遠過來,很苦吧?」
「那可不嘛,但一想到平州有秦家軍在,來到平州,就安全了,性命就有保障了,那這一路的苦就不算苦了。」
「等我們到了扶餘郡,就到官府辦理戶籍,然後分到土地,就能恢復正常的生活了,和以前一樣。」
聞言,一行人都不由得露出了憧憬的神情,仿佛一路的辛苦都是不算什麼,都是值得的。
這一行人中的老者看著江伯牙,「這位先生,觀您通身的氣度,是不是在平州府衙工作,然後為呂州長效命啊?」
江伯牙聞言,無奈地笑笑,面對一行人真誠而好奇的眼神,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只能含糊地說道,「這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