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樓不辦,他江伯牙若是硬辦,影響太不好了,首先就是給人他倆不合的信息。
另外,這事傳到大都督夫人耳中,豈非遭她記恨?
這事在此僵住了。
「趙郡守,你糊塗呀。」江伯牙跺腳,「此事我會寫信回去稟報大都督的!」
趙明樓連忙說道,「江先生,此事沒那麼嚴重。這五十萬兩投入涿州,如同一滴水入海,影響不了大局的。」
江伯牙嚴肅地道,「趙大人,關鍵是此事如今已經滿城皆知,產生的影響是極其惡劣的!另外,你可還記得來此的任務?」
江伯牙的謫問讓趙明樓啞口無言。
平州,昌黎
趙家強制入股涿州蔡家一事,被蔡家告知丁俊了,畢竟丁俊和蔡家是有合約在身的。但蔡家也保證了,對方並不參與經營,他們雙方的合約不會變,驢的品質也不會變。
這事被丁俊上報了,很快就呈至呂頌梨跟前。
一拿上來時,眾人就議論開了。
「趙家這是在幹嘛?」
「這是上趕著火上澆油?」
「他們這麼做,謝湛知道嗎?」
謝湛知道他們在謀涿州,他們也知道謝湛在積極應對,趙家此舉,等於背刺謝湛。
其實趙家的想法他們一看就明白,火中取栗嘛。
呂頌梨笑著搖了搖頭,「世家的傲慢啊。」
她挺同情謝湛的,真的。
如今的大黎就像一艘腐朽的大船,謝湛千方百計弄到了掌舵者的位置,底下的官員還有世家們,就如同船上的水手。
作為大黎這艘大船的掌舵者,謝湛的能力,以及他在面對問題時的應對還是可圈可點的。
可那些官員還有世家們,特別是後者,有自己的想法和私心,和他做不到力往一處使。
所以謝湛想憑自己一己之力將大黎帶出困境,還是挺難的。
這事沒什麼好議的,很快就被呂頌梨放到一旁去了,總之先放著,讓子彈飛一會。
接著,江一舟提出了一個平州目前面臨的問題。
「州長,各郡縣反應上來,目前平州的案子糾紛太多了。有些律法並不適用,讓州長想想辦法。」
呂頌梨知道這是事實,隨著平州的百姓稠密度的提高,人多了,摩擦多了,紛爭就多。
郭翀薛詡董濟川等麾下眾人紛紛各抒己見。
「州長,如今咱們平州自成一方勢力,如果一直沿用大黎律,也不是個事啊。」他們平州立法之事可以準備起來了。
「州長,俗話說,無規矩不成方圓。平州立法,乃當務之急。」
「確實。法者,天下之程式也,萬事之儀表也。律者,所以定分止爭也。立法之後,也讓地方郡縣府衙有法可依。」
立法?呂頌梨沉吟,這事她爹和她提過。
她來自法制制度相對完善的後世,自然知道立法的必要性和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