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說完,呂頌梨才慢悠悠地說道,「章老,我們平州同樣需要你。我覺得,在一幅舊圖上做修改,不如另畫一幅新圖。」
謝湛眸子微掀,看向呂頌梨,「你口中的舊圖,也就是大黎,曾養活了萬千黔首,現在它只是病了。」
這話讓章仲賢很有感慨,大黎確實是病了。
「難道因為它病了,我們就要捨棄它嗎?一如我們的父母,難道他們年老了體衰了,我們就要捨棄它嗎?」
呂頌梨聞言挑了挑眉,偷換概念?
「首先,大黎只是一個王朝,不是我們的父母。」
「其次,它不僅是病了,還老了。生死病死,四季更迭,為自然規律,皇朝的建立興衰覆滅,亦然。」
謝湛問她,「大黎出現的問題,平州難道就沒有嗎?即使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嗎?出現問題不去解決,而是放棄,難道這就是呂州長的處事之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這是一個放到國家層面來說都很複雜的問題。」呂頌梨點評謝湛,「謝湛,你只是大黎的兵馬大都督,本來是沒有這資格和我坐而討論這治國之道的。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
即使你現在把持朝綱,近乎攝政王的存在,又怎麼樣呢?你敢說出來嗎?名不正言不順。
謝湛的臉色一黑,她這話難聽,卻也是事實,他一日不是這大黎之主,便永遠都低她一頭。
秦晟兩眼發光地看著呂頌梨,梨梨這個樣子他好喜歡。對,就是這樣,毫不留情地打擊謝湛!
章慈是大氣也不敢喘,他站在旁邊壓迫感太強了。
「現在,我來回答你剛才的問題……」
呂頌梨組織了語言,來回答他的問題。
她不會天真的以為平州就不會有貪腐,現在平州處於擴張時期,也是高速發展期。
這個時候,給平州帶來了巨大的利益,平州從上到下,幾乎大部分的人都享受到了這段時期發展帶來的紅利。
所以,大家都很積極拼命地做事。
等將來,平州發展到一定的階段,或者說擴張完畢的時候,就是發展到了某種極限的時候,這也意味著高速發展期停止了。
這個時候,就需要整頓平州上下,肅清隊伍,才能讓平州保持強健。
這就需要章仲賢這樣的人才了。
直白地說,現在平州處於拼命做大餅的時期,大家一起把大餅做大,這個時候有人偷吃一點沒關係。因為平州收穫的利益要比被偷吃掉的多得多。
但等大餅做得差不多的時候,那些偷吃的再不收斂,就等著被收拾吧!
這是對上層的處理預案。
真到了那個時期,底層也會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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