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院子裡的花草都被露水打濕了。
嵇無銀動了動坐得有點麻了腿,擔心地道,「這天都快亮了,怎麼還沒消息傳來?」
薛詡不言,喝了一口已經涼掉的茶。
隨著時間的推移,嵇無銀這下都忍不住雙手合十祈求了起來,「老天保佑啊,讓州長母子平安吧。」想當年,他媳婦生產時,他都沒這麼擔心。
女主公就這點不好,生產的風險和成本都太高了。
嵇無銀也跟著喝了一杯茶水,他想了想,湊到薛詡面前,低聲問道,「州長生完這胎,還生不生下一胎?」
「這不是你能知道的。」薛詡不答。
嵇無銀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有腦子的,也會思考的好不好?」
等待時間太久,內心已經有些焦躁的薛詡呵呵了兩聲。
嵇無銀佯怒,「不信?那你就聽聽我分析得對不對?!」
接著,嵇無銀也不管他聽不聽,就往下說了,「之前就聽說州長小時候大冬天的下水救人傷了根本,被太醫斷言子嗣艱難,甚至因此被退親。」
「近來有傳言,州長懷孕也是被人算計的。」
「如今臨近生產,又出意外。」
「諸多因素疊加,如果這一次,州長生產順利,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估計都不會再要孩子了。」
「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嵇無銀問薛詡。
薛詡沒來得及回答,這時天光微曦,第一道晨曦劃破雲層,灑下大地時,一聲嘹亮的哭聲響徹產房。
秦府內以及周圍響起了一陣陣的歡呼聲。
薛詡站了起來,他知道應該是州長生了。
沒多久,門房氣喘吁吁地跑來報喜,「老爺,州長生了!」
薛詡緩緩吐出一口氣,大喊了一聲,「好!」
「生了?是男是女?」嵇無銀好奇地問道。
秦府,穩婆最先出來報喜,「恭喜老夫人,恭喜呂大人,州長生了個千金,母女平安。」
忙碌了一夜的穩婆這會頭髮都是濕的,但她此時整個人都亢奮,小命保住了。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秦晟則張羅著讓周元華給呂頌梨母女倆都看看。
等他出來,蔣氏連忙問道,「周大夫,我閨女怎麼樣?」
「州長的體質之前就不怎麼好,後來這幾年經過調養,好了一些了。這一胎,在懷孕之初本就是被人算計了。生產前又出了這樣的狀況,如果州長想要下一胎,估計都難了。」周元華很清楚,州長並不想要下一胎了,所以一直讓他秘密研製避孕的藥……
聽到周元華的話,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這時,秦母說了一句,「人平安最重要。」
等呂頌梨清理好之後,蔣氏和秦母兩人一起進去看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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