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因為謝桅的妻兒在謝湛手上,他們投鼠忌器啊。
呂頌梨問,「張獻等人出發了嗎?」
「已經啟程了。」
「帶上足夠的人手了嗎?」
「對,秦珩將軍直接派出一支軍隊護送他們前去。」
為了給平州一個說法,明面上,謝湛自焚了,現在屍體目前處於停靈的狀態。
大黎邀請平州派人前去查驗。
雖然他們之前就已經猜到了死的人是謝桅,但做戲嘛,還是得做全套的。所以,她也就派人前去長安查驗了。
這人身份不能太低,並且還要與謝湛有過交集……
駐守在青州的秦昭等人倒是想湊這個熱鬧,呂頌梨不同意。
不止呂頌梨不同意,其他人諸如秦珩郭翀等人都不同意,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秦呂兩家的人最好不要輕易踏足長安。
長安,皇宮
御醫戰戰兢兢地給宋墨診完脈,當即就跪下了。
「咳咳,說吧,朕的身體到底如何?」宋墨一邊問,一邊咳嗽。
他不想咳的,但他忍不住喉嚨的癢意。
御醫:他不敢說啊,他能說皇上的身體已經是油盡燈枯之相了嗎?
「說!朕恕你無罪。」
「皇上,您要多保重龍體啊……」
聽完御醫的話,宋墨躺靠在龍榻上一動不動,他十四歲繼承皇位,翻過年也不過六載光陰,他的身體就如此破敗了?
宋墨不說話,御醫也在龍榻邊上跪著,不敢出聲。要他說,皇上最不該的就是碰五石散,這服用五石散的人最忌七情刺激。
宋墨幽幽地道,「對外怎麼說,你是知道的。」
「是是,微臣知道。」
宋墨壓著自己的病情不讓說,只讓御醫對外說他只是一時被氣到了,怒極攻心,休養一陣子就好了。
接著,他又見了過來探病的太皇太后以及皇后等人。
等他再次躺下時,宋墨又想起引發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鮮卑,他當即又爬了起來。
這一切,都是那群目光短淺的鮮卑蠻夷的錯!要不是他們只顧著一點蠅頭小利,何至於此?
宋墨氣得讓人給鮮卑去了一封密信,密信上將給拓跋可汗出主意南下之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蠢貨,你他娘的能不能別動了?
平州對你們鮮卑,用的是驅狼吞虎之策,這都看不出來?
你們鮮卑王庭想與大黎合作,能不能拿出點誠意來?
再來搶大黎的地盤,咱倆就一起死!
看完信,拓跋可汗面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