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怎麼敢把他們當成目標。」時不虞往裡走:「誰人行事必會留下痕跡,藏得住一時,藏不住一世。巧了,我恰恰最愛解謎。」
時母正領著人在議事堂仔細拾掇,她知道比起其他地方,這裡是立刻就要用到的地方。
聽著動靜她快步從屋裡出來,想親近女兒又不敢,儘量露出自然的笑意,道:「三弟,這裡差不多能用了,我讓人煮了茶,這就讓人送來。」
「里里外外那麼多事,都要辛苦大嫂了。」
「應該的。」時母再看女兒一眼,見女兒一直看著別處,笑容黯淡下來。
看著平時爽利的大嫂這般模樣,時衍暗暗嘆了口氣,侄女的性子要是和其他人家的姑娘一樣,那做為叔叔他還能說上幾句,可她自出生以來便和她人不同。雖不知這些年有多大變化,但從她今日行事就知,她絕不是能仗著身份隨意拿捏的人。
這時候時衍也只能道:「大嫂,勞你派人通知一聲,讓各房都過來人議事。」
時母應下,偷看女兒一眼,領著下人離開。
三人進屋,時衍行至主座,朝言十安伸手相請。言十安便也不客氣,行禮後在左邊第一個位置坐下。時不虞自然而然的在他下首落座。
左邊是客座。
時衍到了嘴邊的話化為一聲嘆息,雖然冒險救時家人出困境,可不虞並未把自己當成時家人。
「你娘……」
「我其實叫不出三叔這個稱謂。」時不虞恰到好處的和他同時開口,似是沒聽到他說了什麼,繼續道:「其他人也是,於我來說都太過陌生了,請見諒。」
「……」時衍只能再次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轉而道:「你三歲便離家了,對我們陌生實屬正常,以後多多相處,自然而然就能叫得出口了。」
時不虞不置可否,多多相處這一點就不大可能。
言十安低頭擺弄衣袖,嘴角微揚。
下人上了茶。
沒讓他們久等,時家人陸續到了,輩份最高的只有一個二叔祖時慶,忠勇侯時烈的二弟。他自小身體不好,不能像大哥和三弟一樣從軍,常留家中坐鎮,倒成了如今時家唯一的長輩。
忠勇侯這支只剩一個老三時衍在支撐,三叔祖帶著麼兒上了邊境,生死不知,如今家中僅剩長子。孫輩以時緒為首,最小的是個半大孩子,瞧著不過七八歲模樣。
短短時日,偌大時家分崩離析。能保下這些,都多得有個時不虞在外竭力謀劃,此時見她坐在客座,雖面色各異,卻也都沒有多說半個字。
「咳。」時衍輕咳一聲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放在四十三天前,我萬萬想不到爹會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在今天之前,我也想不到我們還能活著從京城離開。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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