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衍不意外,侄子腦子向來好使:「你怎麼想?」
「時家沒有其他路可走了。」時緒看向三叔:「除非……時家要捨棄小妹,讓子孫世世代代做縮頭烏龜。」
「你這麼看著我做甚?是覺得我能捨棄家人,還是覺得我能忍得了讓後代做縮頭烏龜?」
時衍氣笑不得,抓著手邊喝空的茶碗就扔了過去。
時緒輕鬆接住,在手裡轉圈玩著:「時家沒有骨頭這麼軟的人。」
「那你還說這話。」時衍斂了笑容:「若踏出這一步,時家就成反賊了。」
「比叛國賊好聽。」
「這倒是。」
叔侄倆苦中作樂一番後又都嘆了口氣,反賊也好,叛國賊也好,都是要遺臭萬年的事,要不是萬不得已,誰想從中二選一。
「今日出城時,我以為會要折在那裡。」便是此時回想,時衍仍清晰的記得那種生死間徘徊的感覺:「禁軍這些年是越來越不行了,可我們就這麼點人,又在高處做著靶子,用車輪戰也能耗死我們,可結果遠比我想像的要好。不止是那些突然出現的弓弩手,還因為城牆上有人留出了口子。」
這是時緒不知道的,他忙問:「禁軍中有他的人?」
「不一定是他的人,但肯定有人在幫他。」時衍輕輕按著越跳越快的心:「時緒,我覺得我們有翻身的機會。」
時緒沒有接話,他想到了不虞,她選擇做交易的人,一定有可取之處。把自己賠進去的事她不會做,老道長也不捨得。
「時緒。」
時緒看向三叔。
「我要去肆通城,明日就走。」
新斧鎮丟了後,大佑軍隊退往肆通城,而新斧鎮,是忠勇侯帶兵駐守五年的邊境重鎮。
第010章 未婚妻?
時緒站起身來:「三叔,家裡得你坐鎮拿主意,你不能去,我去。」
「家裡有你二叔祖坐鎮就夠了。」時衍抬手阻止他說話:「爹駐守新斧五年,我跟著去了三年,對肆通城也熟悉。今年要不是你四叔犟著要去,這會不知生死的應該是我。你就去過一次,哪裡有我熟。時緒,我得去。」
時緒紅了眼眶:「三叔,我就剩你一個長輩了!」
時衍起身走到他身邊用力拍了拍他肩膀:「你祖父沒那麼容易死,你爹,你四叔個個身手不差,他們一定在哪裡等著我,我得去找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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