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著人進了屋,又按著人在圍爐旁坐下,萬霞輕聲道:「姑娘想想,遇上眼下弄不明白的事,老先生是怎麼說的?」
「不著急。」時不虞漸漸冷靜下來,像是說給阿姑聽,又像是和自己說:「不著急,再往後看看,就能弄得明白了。」
「就是這樣,姑娘遇上多難的局都能抽絲剝繭的解開,現在不明白只是時機未到,等時機到了,對姑娘來說便迎刃而解。」
「對,就是這樣,我怎麼忘了。」時不虞拍拍臉,看著阿姑又笑開了:「要是沒有阿姑在身邊我可怎麼辦呀!」
「阿姑什麼時候都在姑娘身邊。」萬霞將心疼掩在心底,面上同樣笑著:「五公子昨日又讓人送魚來了,姑娘想吃魚餅還是魚丸?」
「想喝魚湯。」
「阿姑去做。」萬霞摸摸她的臉,忍不住又道:「阿姑不知道姑娘心裡在做何謀劃,但是看得出姑娘比年前思慮的時候更多,您不必如此逼迫自己,緩著些來沒關係。」
時不虞搖搖頭:「來京城快一年了,但是事情的進展遠比我預料的要慢,我手裡的牌並沒有增加多少。我知道這是正常的,但若一直如此按部就班下去,難以破局。若想破局,就得走險棋,可我不能真讓棋子遇險,所有細節都得細細打磨方可。」
果然是在心裡謀劃大事,萬霞嘆了口氣,不再多問,讓進來的宜生好生陪著,她去給姑娘做她愛喝的魚湯。
第171章 是我母親
言十安去請了自己的老師參與這次雅集,再經由老師的影響力請來一眾知交好友。
有些已經多年不參與雅集了,得知今日之主題無人推脫,紛紛收拾收拾赴會,就連仍留在京城的沉棋也來了。
他們已不在乎名不在乎利,可他們敬重雪鬢霜鬟仍為國出征的英雄。
一場由年輕學子一時興起促成的雅集,最後參與的卻換了人,也不是不讓他們下場,而是差距如鴻溝,他們羞於露怯。
不過也並非全是如此。
言十安做為發起人,自是不能置身事外,他領著曾顯幾人下了場,竟也有來有回,讓他的老師齊心收到了好些稱讚。
齊心悉數收下,心裡卻不是全無疑惑,他這學生雖不是無利不起早之人,誰要有難還會伸手幫一把,但做為他的老師比其他人要了解他,他不會為無關之人做到如此地步,便是太師此行確實是為大義,也不行,因為那與他無關。
不過無論是為著什麼,事是好事就行了,齊心再次謝過一好友的稱讚,只要行正道,是哪條道都好。
言十安回來時已是黃昏,從言則那知曉時姑娘自回家就沒有出過書房,徑直去往那裡。
果然,地上正鋪著輿圖,他看了看,比他手裡那幅還要精細。
「你畫的?」
「我沒去過邊境,哪裡畫得出來,你出門後不久大阿兄的人送來的。」時不虞起身從桌案上拿了個杯子來倒了果茶給他,聲音都嘶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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