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十安不在,她來代替言十安盡孝?」何興傑點點頭:「倒也有心。」
肖奇不多說話,看著金吾衛上前勸著眾人離開。
何興傑突然輕笑出聲:「本官好奇得很,若是他們一直留下,會如何?」
肖奇心下一動,接話道:「可您若是未完成上邊的交待……」
「又不讓見血,本官能如何?」
「卑職明白了。」肖奇看向人群後方的時姑娘,低聲道:「卑職之前留了善緣,應該能過去說上幾句。」
何興傑很是滿意,他身邊聽用之人不少,可能猜到他心思的實在不多。
「別把自己帶進去了,若能辦好此事,回去後本官去孟將軍那給你要好處。」
「是,卑職謝統領大人。」
時不虞眼角餘光一直盯著肖奇,見他跟何興傑說了好一會的話後往這裡走來,在前邊被學子攔住後低聲道:「那位小將之前就頗為友善,可讓他過來說話。」
齊心聽明白了,就近招呼一個學生過去請那小將過來。
和時姑娘眼神碰了一碰,肖奇看向齊心道:「先生,我家統領大人奉命前來將大家請離此處,為了大家的體面,還是自覺離開為好。」
時不虞接話:「我們要是不自覺走,莫不是還要動用兵器請我們走?」
「那倒不敢。」肖奇朝皇宮的方向行禮:「上峰交待,在場皆是大佑將來的棟樑,不許見血。」
不許見血啊,幾人對望一眼,那就好辦了。
沉棋道:「我等不願給金吾衛帶來麻煩,也不想在這裡和京府衙門過不去,只要李大人把朱凌帶過來,當場判了他,平了民怨,我等立刻就走!」
肖奇問:「只這一個要求?」
「只這一個要求!」
肖奇又問:「若是做不到呢?」
沉棋冷哼:「那我便要問一句了,為何做不到?他朱凌到底是怎樣的皇親國戚,不往深里去查也有近兩百條性命在身還能安然無恙!便是皇親國戚,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的身份總不會比皇子更高貴!」
時不虞在心裡豎大拇指,這帽子戴得好!
皇帝,你如何接招?
肖奇一臉為難:「一定要如此嗎?」
「小老兒我只想替我女兒尋個公道,為近兩百條性命尋個公道!他朱凌,憑什麼還活著!憑什麼!」沉棋激動的抬起上半身:「我沒有門路可尋,也沒有本事賄賂任何人,只要求能按大佑律判了他朱凌!若是大佑律判他無罪,我!認!」
肖奇行禮:「金吾衛定將先生的話轉達。」
看著肖奇走出去,沉棋閉上眼睛平復了下過於暈眩的腦子,低聲問:「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