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輕輕閉上眼,不知何時緊握成拳的雙手漸漸卸了力氣。
時不虞也不催促她。
片刻後,清歡問:「有何為證?」
「宜生,書房第三個柜子最下面那層的抽屜里有個匣子,去拿來,再拿張宣紙。」
何宜生聽命前去。
清歡又問:「你身邊怎會有閹人。」
「時機未到,不說。」
「言十安又是誰?」
時不虞笑了笑:「同上,時機未到,不說。」
清歡卻並不生氣,也不再多問,靜靜等著。計瑤再人微言輕,身份上來說也是公主,駱氏卻對她直呼其名,語氣上聽不出多少尊重,並且在她面前也是如此,完全不像其他人一樣有對皇族的敬畏。
這個人,不是裝出來的不怕她,是真不怕。這樣自然而然表現出來的姿態,已經能說明許多問題。
她想像不出來,什麼樣的人家才能有這樣的底氣。
她說是父皇的故人,父皇去世的年頭都比她年紀大,真是故人,也該是她身後的人。
這個故人,是不是知道什麼?!
何宜生拿著東西進來遞給姑娘。
時不虞卻讓他送到清歡面前:「看看。」
清歡打開匣子,裡邊是一枚印章,以及一個印泥盒。
她拿起那枚印章看了看,眼睛漸漸瞪大,手忙腳亂的揭開印泥盒,飛快沾了印泥往紙上一印,不可置信的再按,再印,再按,再印,直至印滿一頁紙。
「這個章我收到有段時日了,一直不解其意,前段時間閒著便多想了想。他絕不會送一個沒用的東西給我,既然是個章,又是我用得上的,那肯定與我現在所行之事有關。」
清歡抬起頭來,滿臉是淚。
「印,信也。」時不虞輕聲道:「這是一個人的信物。」
「是父皇的,這是父皇的私印!他從不離身,我小的時候常能見到!」
清歡掐了掐自己的臉,用力之大,臉上立刻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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