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有問題。」
莊南眼神一肅:「問題大到,不宜結親?」
「是。」
「也不能給我任何證據。」
言十安用沉默回應他。
莊南定定的看著他:「莊賀兩家多少年的交情,我要如何去說服父母?」
「你信我?」
「我和你是有些交情不錯,可說到底,我和誰成親對我們的交情全無影響,你自私一些,大可不必冒險來告訴我這一點,可你仍是說了。」莊南笑了笑:「一件你做了對你沒有半點好處的事,你卻仍是選擇做了,我為何要懷疑你?即便你真是別有用心……不過是攔下這樁婚事,而不是讓我們反目為仇,最多以後再挽回來就是,這個代價我莊家付得起。」
言十安笑了,所以說,大家族中養不出全無心眼的人。
「你想辦法拖到年底,若到時事情仍沒有明朗……再應。」
「就這事?」
言十安點頭:「就這事。」
莊南看著他:「認識你這麼些年,從沒聽你說過誰不好。如今你卻指向鮮明的否定一個家族,我願意相信你是不想我涉入到什麼麻煩里去。若我借你名頭用一用,你會有麻煩嗎?」
「怎麼用?」
「滿朝上下,誰不知你是被皇上召到跟前去聽用的。每日跟在皇上身邊,能得著一點外人不知道的消息,想來也不奇怪。」
言十安眉頭微揚:「比如,從我這聽說皇上對賀家不滿,已經失了聖心,可能會動賀家?」
「只一個失了聖心,就夠讓我父母想了又想了,拖一拖不成問題。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去外邊說。」
「你儘管拿我做伐子,我不介意。」
「交你這個朋友我不虧。若事實證明賀家真有問題,到時就不止是我拿你當朋友了,我莊家都得承你一份情。」莊南站起身來,從來都張揚的臉上已經能看出男兒的擔當和穩重:「我這就回去處理這事,你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說話。」
次日,言十安就知道他以什麼方式打斷這婚事了:他在船上包了個姑娘,並且和人爭風吃醋打了一架,並放下話來等成親後要收她進府。
賀家當即就不幹了,婚事自然擱置下來。
這法子是好,什麼都沒暴露,順其自然得不得了,就是把他的名聲造沒了。
言十安也只有聽一耳朵的空,雙繩城守將趙晨曦突發惡疾,昏迷不醒,趙家上摺子請求把這獨苗苗送回京城醫治。
皇帝允了,誰去接替這個位置也預料之外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