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可以說給他留了天大的餘地。
而這個餘地,同樣也給了皇上,皇上同意的機率就大了。
聰明,實在是聰明。
他抬頭看向計安,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從那欽的態度即可知,丹巴國自打下來那幾城後就未將大佑再看在眼裡,此番議和,未必沒有其他居心。若到時微臣將文書和阿姐送過去了,他們卻又耍別的心眼,或者再提出別的要求……」
計安行禮:「皇上,三十萬丹巴國大軍壓境,光是那氣勢就能把許多人嚇破膽。若真到那樣的時候,臣希望有權做些決定。」
皇帝看著他:「比如說?」
「比如說,他欺辱我阿姐。再比如說,他們說話不算數,已拿到五城,卻覬覦大佑更多的土地。」
計安侃侃而談:「九運城地形卓絕,是符源城之後最占地利的城,如今落在了丹巴國手裡。臣相信許容文將軍定會竭盡全力在新的邊境於河城構建重重防線,但若臣是蒴滿,一定會三不五時的派人騷擾,讓這防線建不成,就算真建成了,也不牢固。若於河城始終是丹巴國嘴邊一塊肥肉,很危險,想要在那裡站穩腳跟,必須將九運城奪回來,許將軍定也作如此想。」
語氣稍一頓,計安繼續往下道:「若真如臣所料,臣此次前去,想助許將軍將防線建起來,免得於河城連丹巴國一個衝鋒都經不起。」
皇帝冷哼:「他若真那般有本事,怎會有今日割城談和的事發生。你又有多大本事,敢如此大言不慚的說要助他建立防線。」
許老將軍把腰彎得更低了些,無顏見人。
坐得久了些,皇帝又開始腰疼背疼,態度也就變得更差:「朕會派人隨你前去,到時萬事自有他去事急從權。」
計安應下來,並不去爭取什麼。
這番作態讓皇帝都疑了疑,莫非他並非要拿兵權?
以他的身份想做點什麼,最便捷的路子就是去和太師拉交情。然而從查到的消息來看,他和太師從沒有過接觸。如果之前沒有交情,仗著身份就去煽動太師跟他一起造反,怕是也難。
太師那老狐狸,豈會把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押在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身上。
可他的目的若不是兵權,那是什麼?總不能真是回來為大佑做貢獻來了。
皇帝臉露嘲諷,皇室中人,不用看是在哪裡長大的,有些東西與生俱來,就算剝乾淨了往水裡來回涮,也涮不清白。
「盼你莫要讓朕失望。」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的皇子府,待你回來再定。」
「臣,遵旨。」
「禮部秦卿何在。」
秦尚書出列:「老臣在。」
「嫁妝上不得委屈了清歡,一應東西比照大長公主來。」皇帝笑了笑:「怎麼說她也是在朕跟前長大的,再給她加一成。」
秦尚書應下,不過:「啟稟皇上,大長公主大件多,這些行送途中怕是多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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