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霞應下,又問:「貴嬪那裡需要做什麼嗎?」
「幫她一把,讓她去和端妃斗,盯緊了,我要看看她還有什麼底牌。」
「是。」
時不虞盤起腿,琢磨接下來京城和邊境會有的動靜。
算著時間,樓單的大軍應該快到邊境了,接下來該如何攜手也是個問題。
大阿兄信里說,九阿兄被器重,此次隨樓單大軍一起走了,她得和九阿兄接上頭,可這就牽涉到另一個問題,扎木國和丹巴國接壤的地方,離大佑太遠了。
已經三月下旬,得再快一些才行。
「姑娘!」言則衝進來,一臉喜不自禁:「朱曜城大捷!」
時不虞眼睛一亮:「送信的人來了直接領過來。」
「是,小的已經囑咐門房,吃的喝的也讓人備上了。」
沒讓他們等多久,一身風塵的人被人領進來,行禮後將一個包裹送上。
時不虞讓言則帶著人去休整,迫不及待的打開包裹,仍是一薄一厚兩封信,可這回厚的那封,也並未比薄的厚多少。
時不虞也不知道心裡那點失落是怎麼來的,明明很好理解,朱曜城是塊硬骨頭,能奪回來花的心思不會少,哪有那麼多時間在這些兒女情長上。
可即使想得這麼明白,仍有一種期待落空的感覺。
在這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期待那封厚厚的信。
這樣不對。
時不虞看向那些高懸的宣紙,逼著自己把那點小心思壓下去。
片刻後,她拆了薄的那封信。
戰報簡潔明了,但今次的戰報卻分真假兩個。一個是真實的死傷人數,假的那個是報與朝中的,是真實數目的數倍。
這是時不虞之前去信說好的,為的,自然是向朝中要增援,畢竟接下來是一塊更硬的骨頭:符源城。
辦完了正事,時不虞拆了厚的那封信。
依舊和之前的信一樣,寫的是他私下那些與公務無關的事,沒有一個字用得逾越,沒有一個詞用得曖昧繾綣,可時不虞就是讀懂了他想要表達的一切。
字跡寫得有輕有重,有濃有淡,不知是分多少天陸續寫下來的,看字跡,有一回只寫了四行字。
時不虞好像看到了深夜裡,處理完手頭所有事的言十安回屋坐到書桌前,展開信紙給她寫信的模樣,只寫了四行字的那日,說不定就是寫著寫著睡著了。
「傻不傻啊!」
時不虞趴在手臂上輕聲嘟囔,而她剛剛還在嫌棄信不夠厚,字寫得不夠好,簡直有罪。
那,這次的回信她多寫一點好了,反正,這段時間斷斷續續也有在寫。
拍了拍熱度攀升的臉,時不虞繼續往後看,到最後手裡只剩三頁紙了,越加看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