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深吸一口氣,撩撥了下鬢角的頭髮:「你已經多日沒吃東西了,我……我想讓你出來吃點飯食……還有,此功你已經修習將近三年了,你的身體越來越差,還是別練了。」
說到一半,她頭頂就突然飛來金色的真氣。
侍女嚇得不輕,慌忙抱著頭跪在地上。
那些真氣可不同於她平時見過的武者使出的掌法拳法,或刀法劍法,而是實實在在的有形真氣。
換做會習武之人也許會臨危不亂,但是她哪會一丁點武功,面色慘白大喊:「三公子!穆公子他……」
急促的腳步聲從院落傳來,劉基氣喘吁吁,直接推窗跳進去:「雲哥哥,你是不是又徹夜練功了,我不是告訴過你要好好休息的嗎,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絕對會吃不消的!」
他擔憂地去觸碰,可剛摸到穆雲之的身軀,手指就被對方的真氣燙傷。
「啊!」劉基忙縮回來吹吹手臂,瞳孔震顫,「雲哥哥……眼下你的家人不知所蹤,京城也已經混亂許久,你千萬不能再傷害自己的身體,自暴自棄了,若是你的身體先垮了,以後誰去給你的徒弟報仇呢?」
此話像是一桶冷水澆在穆雲之的頭上,他冷道:「抱歉。」
劉基杵在原地:「不用抱歉,我沒事……」
話音未落,穆雲之將方才身上的真氣全部藏於體內,拂袖出門。
他步子很快,眨眼間就穿梭院落,從圓圓的拱門走了出去。
劉基從身後追上去:「哎,雲哥哥!你去哪啊,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三公子!你也沒吃飯呢!」
但是無論身後的侍女怎麼喊,劉基都追隨穆雲之遠去。
……
一路上,百姓都盯著這位戴著斗笠,蒙著面紗,身後背著一把劍和一個琵琶的白衣樂師看。
樂師眼睛生得炯炯有神,卻看上去頗為憂鬱,一看就是家中喪偶,或是剛喪了母,才看上去沉悶悶的。
周圍對他感興趣的女子都搖搖頭,轉過身去,
這三年來,穆雲之想要從劉府出門,就必須得是這樣一副裝扮,不然劉府的家僕都會將他擋在門內,不讓他出去。
三年過去,他也習慣了。
走到一半,穆雲之停下了腳步。
「我不是說自己去就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