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諗安的在揮掌擋住那些針的同時,飛身上前,一把抓住了面具人的喉嚨,只聽一道脆響,面具人的喉結竟然直接被人捏斷。
穆雲之不禁捂住嘴。
自己身上有如此高深的內功都做不到能徒手將人的頸椎捏斷,歲安簡直是天生怪力啊!
那面具人頓時失去了所有行動能力,只剩下一抹黯淡的目光盯著歲諗安。
後者的眼中透著一股比冰刃還刺骨的冷漠,他將人扔在地上,一腳對著那張面具踏了下去。
霎時間,面具碎裂,露出了裡面的那張臉。
——一張長滿蠱蟲、青紫僵硬的面容,有些部分已經腐爛。
穆雲之感覺胃裡開始翻江倒海,下意識地後撤半步。
而身邊的男子動作極快,三步兩步就來到他的面前。
穆雲之還沒等說話,嘴唇就被對方的覆上來的柔軟堵住。
歲諗安像是品嘗極為美味的佳肴,在他的唇上輾轉,舌頭輕輕地探入他的口腔,相互糾纏,卻又很快退出來,在鼻尖蜻蜓點水啄了一下。
穆雲之:「……」
歲諗安意猶未盡:「你都不知道,我方才明知那人不是你,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可把我難受壞了。」
穆雲之無語至極:「你方才明明險些親上去,又哪裡稱得上是『明知那人不是我』?」
歲諗安聞言,輕聲細語:「那人雖然模仿你的穿著,也善彈琵琶,但是樣樣都不及你,彈的琵琶也沒有你彈的好聽。」
穆雲之猶猶豫豫:「……我的手指早就壞了,琵琶哪裡彈的好了?」
真是,撒謊都不知道打個草稿。
歲諗安微一勾唇,舉起他的右手,在上面親了一下:「其實我覺得你的手指靈活,並沒有任何傷病的跡象,你若是真的受了傷,是不是早就已經好了呢?只是現在還心有芥蒂,不敢彈奏而已。」
穆雲之微怔,抬起自己的手動了動。
果然,沒有任何僵硬不適的反應。
沒等他想完,歲諗安就拍了拍他的手背,「師尊,公子,你彈琵琶真好聽,等我們逃出去之後,你再給我彈一次好嗎?」
穆雲之微怔,正要回答,就聽對方道:「嘖,不該立這種flag,怪不吉利。」
「?」
「喂,我說,前路已經被我派人堵死,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不要再與那小子卿卿我我了好麼?」
穆雲之忽然聽到有人高升指責,回頭見方才在石階上的墨白鳳已然不見,是陶兒帶著數十名穿著紅衣的教徒將此處圍成一團,直勾勾盯著他們。
「墨白鳳人呢?」穆雲之收起方才含帶的笑容,板起臉問。
陶兒昂起尖尖的下巴,含笑道:「不好意思,少主的行蹤我不便透露,只能告知你,若是你再不束手就擒,你的弟弟穆子慧,可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