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霜衣越說越生氣,徒弟滾燙的體溫也跟著煩人起來。
他一把推開還愣愣抱著他的徒弟,憤怒地召出純鈞,言傳身教道:「拿出來,去追!」
裴夙臉色一滯,瀰漫出些許難以言明的惱怒。
他狀似平靜地拋出長劍,然而在半空中晃蕩了兩下才穩住的劍身卻將他真正的心境流露了出來。
好在鳥妖受裴夙的符火鉗制,還沒有飛的不見蹤影。
符火燃燒的不止是凡物,而是一切有靈力的氣息,它越是動用妖丹飛動,符火燃燒的越是旺盛。
按說這鳥妖靈智低微,但飛了這麼遠,也應該體會出來了才對。
為何還是一副飛蛾撲火的急迫模樣,以徒弟的修為來說,這樣的符火再燒上一個時辰,這鳥妖的妖丹恐怕就徹底熔盡了。
到底是什麼在吸引鳥妖?
抑或是有什麼地方讓它覺得到達那裡就能獲救?
楚霜衣穩穩地操控著純鈞,正分心琢磨鳥妖時,忽然注意到熟悉的鈴音。
急速的風將徒弟身上的小鈴鐺吹的叮叮噹噹的響起來,徒弟小時候提著花燈的背影在腦中重演。
楚霜衣放下鳥妖的事情,有些後悔方才呵斥了徒弟,說好了要保護好他的。
趕緊了結了這壞鳥,好騰出時間來哄哄徒弟。
楚霜衣當即加快了速度,純鈞化作一線寒光,登時拉開了與徒弟之間的距離。
裴夙望著眼前那道陡然縮小不少的身影,沉下眼眸,挺拔的身姿浸滿了失落。
約莫過了一刻鐘左右,那隻渾身的符火的巨鳥沖入了一處隱蔽的洞穴之中。
洞穴入口巨大,開在一處山體上,放眼望去儘是碎石堆積,裡面黑漆漆一片。
「師尊,是處山洞。」
裴夙上前探了探,隱隱聞到些許腐臭的味道,心底便有了猜測。
「這應該就是它的老巢了,進去看看。」
楚霜衣沒將純鈞劍收起,而是反握著劍柄貼在手臂上,才走了沒兩步就被人牽住了手。
「師尊,這鳥妖的洞穴想必複雜曲繞,以防走散,不如帶上子母鐲如何?」
子母鐲共有兩隻,兩人佩戴,若是分離超出一丈,子母鐲便會持續縮緊。
加個雷擊符就是副自帶電擊效果的銀手鐲,這在各大宗門的地牢中比較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