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還沒吃過豬肉。這邊除了雞肉都有點,”四月姐說,“但是醬汁不錯。”
吃完菜,還要試吃甜品。小麥已經飽了。
小麥考慮了很久,小心翼翼地問新郎新娘:“四月姐,我也是客人。你們的禮物……”
四月姐正在吃乳酪蛋糕,臨時放下刀叉,捂著嘴巴說:“哦,沒事。不用了。關橘看過清單,已經買了。”
嚴格來說,小麥又不是自願參加別人婚禮,憑什麼隨份子。出於禮貌,她才提問。現在關奏陳代勞,她很樂意:“他買的什麼?”
“遊戲機和卡帶。”
很好,很符合他的工作。
四月姐夫語言不通,至今沒明白未來丈母娘和關奏陳、關奏陳和小麥是什麼關係。他始終以為關奏陳和小麥是親兄妹:“你哥哥人呢?今天沒有來嗎?”
小麥組織語言,回答他:“他有朋友在英國。他們去……工作了。”
她不知道怎麼用外語表達“他和認識的在英博主去錄聯動視頻了”。
這一天結束後,小麥和爺爺奶奶收拾行李,跟關奏陳會合,從四月姐家搬去酒店。
那麼多人,又不熟,住在一起不方便。小麥和關奏陳本來就沒打算長住。
原計劃里,搬出去的只有兄妹倆。奶奶找到關奏陳,用下命令的語氣說:“你幫我也訂房子。我給你錢。”
關奏陳說:“錢就算了。但是你確定?”
奶奶讓他快辦。
理由很明顯。
四月姐和蜜柑奶奶關係不好。
這種不好不是形同陌路。
蜜柑奶奶遠渡重洋,來參加女兒的婚禮。由此可見,她不是漠不關心。奶奶問了問情況,和未來女婿沒好臉色地僵持了一會兒。但是,多的就沒有了。假如婚禮和她定的泰晤士河遊船衝突了,她會去哪邊,還真說不定。
四月姐收了父母一筆買房資金,聽說,是二老以前就存給她的。偶爾,她會主動挖苦幾句蜜柑奶奶。在小麥看來,那不是攻擊,更像博取關注。
只可惜,蜜柑奶奶通通冷處理。
有一次,小麥還問了奶奶:“你為什麼不理四月姐?”
奶奶打賭也較真,非常之多疑:“你是不是想讓我輸,請你吃飯?”
小麥哭笑不得:“這有什麼關聯嗎?”
奶奶說:“對著她,我怕我一不小心就動氣。到時候只能吵架。”
這種母女關係超越了小麥的認知。
爺爺奶奶也跟著小麥他們住出去。酒店很貴,房間卻不大。
到酒店,小麥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小麥不討厭和人共處,有時候,她還會有寂寞的感覺。但是,和人在一起久了,她還是會想獨處,想一個人待著。自己和自己在一起是最舒服,最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