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柑媽問:“為什麼變了?”
“我之前會有這種想法——‘關奏陳就跟爸爸一樣’。”
後視鏡里,蜜柑爸抬起眼睛看向她。
“不是說你,也不是說具體的某一個人。就是……‘爸爸’,”小麥解釋,“一個家庭中‘爸爸’的角色,他要當一家之主,要操控所有人,要讓每個人都做他的奴隸。我這樣想過。但剛才看到我爸,我發現不對,不是這樣的。關奏陳不會打壓誰,傾聽每個人說話,記住所有人重要的、不重要的。”
“嗯。”蜜柑媽一點都不意外,哈哈大笑,“他連半馬都沒跑過,還知道哪天馬拉松比賽呢。他要當‘爸爸’?他有這本事?!”
她笑起來。小麥和蜜柑爸也跟著笑。
笑聲還沒停,小麥想問蜜柑媽能不能原諒他。猝不及防,在她說之前,蜜柑媽開了口:“今天你爸摸過來,我想起一件事,好幾年前,也有個女的來公司,看著跟我一輩人,說要找關……關什麼?反正姓關。說不清怎麼的,我只是猜,她可能是關橘的親戚。我說你等下,就進去了。”
小麥驚訝地問:“然後呢?”
“然後就沒啦。”蜜柑媽說,“我就是想整一整她。我其實不想讓她見到人,那天關橘也不在。我故意在裡面待了好久。等出去,她已經走了。我時不時想到這個人,要是我那天不讓她等,叫她留個號碼啥的,沒準,關橘已經找到爸媽了。”
車裡靜悄悄的。
突然,在前排,蜜柑爸說:“我跟她說了。
“她要走的時候,我跟她說,她要找的人,他的家就在這。要見他可以再來。”
車外天黑成一片,車燈照亮了路的方向。
蜜柑媽笑著說:“反正我不怪他,我是男寶媽嘛。”
小麥看一看蜜柑媽,又和後視鏡里的蜜柑爸匆匆對視。這樣的相互虧欠,那樣的理直氣壯。真討厭,又分不開,還恨不起來她。
就像真的一家人。
車開到了目的地。這裡是一間不對外開放的會所。蜜柑爸讓他們下去,約定好了,決定出來就發消息,他不會下車,立刻就到。
蜜柑媽和小麥跳下車,才到門口就被攔住了。小麥遞出通話中的手機:“我們是被邀請的。”
領班戒備地看了她二人一眼,接過電話,聊了幾句,歸還手機。他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消息,用對講機說了幾句,讓她們通過了。有專人引她們進去,可她們不是來玩的。這裡很注重私密性,通道複雜,走在路上,根本見不到任何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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