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里5號樓很近,段榆只用了幾分鐘就趕到了101,推門進去。
「你應該是發燒,還有點低血糖。」段榆摸了摸他的額頭,做了簡單的判斷。
「我先帶你去醫務室吧。」
沈嵐清暈的厲害,走路跟走在船上似的,一陣陣晃蕩,所以是由段榆背著他離開的。
*
與此同時,工商管理學院剛剛下課。
人群的最後,徐舟野斜挎著書包,慵懶的從教學樓走出來,一米八的身高讓他在人流中脫穎而出,一身精緻修身的小西裝,還有他標誌性的首飾——他最愛的那一對亮閃閃的尖錐形狀耳環。
別看他現在這麼容光煥發的,其實昨晚他基本上一夜沒睡。
他精力旺盛的很,哪怕是初次開/葷,只一兩次也根本就無法滿足,但是沈嵐清也是第一次,很快就暈了過去,他也不忍再繼續下去了。
在沈嵐清暈倒之後,他細細的打量了對方很久。
他從沒考慮過性取向的問題,因為從沒遇到過感興趣的人,他的興趣一直放在追求新鮮刺激的事物上,比如逃課,打架,炒股票,或者是賽車、跳傘這種更危險的項目。
當然,那是在遇到沈嵐清之前。
一開始,他也說不清楚具體的起因。
他的確厭惡白溪,因為白溪總是待在沈嵐清身邊,早上去上課時,他會看到白溪在宿舍樓下和沈嵐清談話,晚上回來時,偶爾也會看到白溪在101里待著。
他討厭白溪,這麼一無所有的人,憑什麼還能擁有沈嵐清?那時候,他以為那種衝動只是想把沈嵐清搶走而已。
但他現在明白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在這一晚,徐舟野靜靜的坐在床頭,用目光在沈嵐清的皮膚上一寸寸描摹。
才不是因為什麼白溪,他僅僅只是想看到這個人更加生動鮮活的表情而已,想要看到他眼眶濕潤的可憐模樣,那種欺負他的衝動,應該是叫欲望。
一時間,猶如醍醐灌頂。
的確是欲望,比勝負欲更加強烈的欲望,讓他那顆好鬥的心臟嘗到了緊繃的滋味,時而苦澀時而甜蜜。
隨後,徐舟野把101簡單打掃了,懷著某種不可言說的心思,把沈嵐清用衣服裹著抱去了106,以便他明天一早起來就能看到對方。
他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得到的想要的事,但在這個過程,他付出的時間比任何事都要多。
所以,他覺得這一晚不足夠,也很正常吧?
徐舟野花了那麼多時間在沈嵐清身上,去想念他,惦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