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沈嵐清頭一次掛他電話,沈嵐清之前總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怎麼可能掛他電話?
所以,蔣池一時間更好奇了。
隨即,蔣池的視線轉向一旁,包間裡燈光昏暗,桌上擺了不少酒瓶,靳南軻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
他推了推靳南軻的肩膀,問:「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不是因為昨天的事嗎?」
靳南軻搖了搖頭,眼睛微微閉上,長長的睫毛落下扇形的陰影,臉頰是一片潮紅。
「沒什麼……」
而他的腦海里,滿是他從沈嵐清家離開前,對方被他咬住腺體時蹙眉的樣子,還有他後來抬手打自己的冰冷神情,一幕幕畫面毫無意義的在他腦海里回閃。
不就是他咬了沈嵐清一口嘛,給他做了一個臨時標記嗎?這算什麼,至於生氣嗎?怎麼就打他了?
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啊?他們認識了那麼久,做個臨時標記而已,算得了什麼?
可是,為什麼他會覺得,沈嵐清的信息素簡直就像春/藥一樣,讓他幾乎喪失理智?他竟然在沈嵐清面前那麼失控!這是令他最難以面對的,所以後來就落荒而逃了。
蔣池問了半天也問不出來,最後也只好作罷。
沙發對面,蔣清衍見他蹙眉,你問:「你這是在想什麼?」
蔣池搖了搖頭,嘆氣道:「嵐清不肯說,靳哥也不肯說,他們兩個到底怎麼了?」
「他們兩個關係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估計很快就能和好的。」
蔣清衍輕輕的笑了笑,但不知怎麼,他又想到那天在沈嵐清家附近遇到的陌生Alpha,臉上就笑意就慢慢消了。
蔣池說:「你說的也是,嵐清不可能真的和靳哥冷戰,他肯定忍不了多久,就會去找他的,靳哥就是一根筋,太軸了,他哪裡用得著喝酒買醉啊,等著就好了。」
實際上,他們幾人都是這樣想的。
無論沈嵐清和靳南軻發生了怎樣的矛盾,肯定只是小問題,畢竟他們認識了這麼久,不可能隨隨便便就鬧掰。
而且沈嵐清一直討好他們,總不能忽然就半途而廢了吧?
蔣池撐著下巴,看向醉酒的靳南軻,神色自若的說:「我要是他,絕對不會像他現在這麼狼狽。」
蔣清衍意味不明的瞥了他一眼,「別多想了。」
「隨便說說而已,別當真。」蔣池擺了擺手,似乎真的只是隨口一提。
但兄弟二人打量靳南軻的神色,的確說不上是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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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靳南軻果真沒有再來找沈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