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泊舟絕望主夫式哭哭啼啼的質問「你還愛不愛我」,以及紀綏冷漠的「哦」,終於落下了序幕。
無視手機上紀尚雲不斷發來的質問,紀綏直接一鍵刪除好友,回頭正巧碰見郁泊舟沖咖啡館裡的紀尚雲比國際友好手勢。
「……」
好心人的素質看起來不太高。
郁泊舟施施然收回手,面對紀綏沒有絲毫尷尬地問:「還好吧?」
「沒事。」紀綏輕描淡寫揭過,「郁先生這是?」
「你都喊我哥了,那我肯定要做哥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郁泊舟一臉理所當然,「看你那樣,不太放心。」
確實是送到西了,換其他人來,現在已經被送到西邊的人民醫院了。
「那個是你弟弟?」郁泊舟問。
「嗯,今天謝謝你。」紀綏隨口拋下承諾,「有機會的話一定報答你。」
如果下輩子重新投胎到這裡郁泊舟還活著的話。
一句非常明顯的客套話,郁泊舟聽完卻遲疑了片刻,說:「現下就有個機會,你能跟我結個婚嗎?」
紀綏:「……不能。」
有咖啡館在前,紀綏現下對郁泊舟口中說出的任何話,都不會感到意外,但狹恩以報,要求他以身相許……
果然不是一般人。
被拒絕的郁泊舟悠悠拋出條件,「結婚後每月一百萬,附帶豪車豪宅外勤費以及服裝補貼,所有在合約期間產生的消費都可以刷我的卡。能讓我周圍的人覺得我們兩個是真心相愛,再順便應付一些難纏的老頭就行。」
他笑了笑,「別誤會,只是我現在真的需要結婚,而你很合適。」
紀綏思考了兩秒,「你的卡可以刷到哪種範圍?」
郁泊舟指了指就在咖啡店旁邊那棟科技大樓,「銘旭,市價七十八億,我的公司。」
紀綏果斷上前握住郁泊舟的手,「成交。」
好像,還能再活活。
……
三日後。
「小綏啊,你一個人可以嗎?」
「沒問題的陳伯。」
紀綏坐上車,在陳伯憂心忡忡的目光下,朝他揮手告別。
司機透過後視鏡瞧見紀綏膝蓋上的飯盒,樂呵呵道:「今天由紀先生送啊。」
「是。」紀綏同樣笑著應了,「都結婚了,哪裡還好意思折騰陳伯來回跑伺候這位嘴挑的大爺。也就是陳伯慣著他,天天送。」
陳伯是郁泊舟家裡唯一的一位長輩,聽聞曾經是鄰居,跟他家來往密切。妻子難產去世後沒多久,郁泊舟家裡就出了意外,那時家裡唯一剩下的大人是郁泊舟正在外地讀大學的哥哥,陳伯便主動攬過了郁泊舟監護人的責任。一攬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