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泊舟倒了杯水喝,感嘆道:「好懷念你中學時桀驁不馴的樣子。」
「滾。」
門口密碼鎖傳來指紋輸入的聲音,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投去視線。
紀綏推開門,抬眼便是三道存在感強烈的目光。
他眨眨眼,張懷民就算了,怎麼又多了一個。
秦初年招手,露出一口白牙,「嫂子你好!我是秦初年。」
紀綏:「……」
……
陳伯小半年沒見秦初年,親自下廚做了好幾道拿手小菜,更是在飯桌上把紀綏誇得天上有地下無,引得秦初年對紀綏興趣愈發濃厚。
幾個人聚到近十一點。
郁泊舟收拾完垃圾,一腳將不斷詢問紀綏要不要當明星的秦初年踹出門怕。
走在路上,秦初年突然朝天上大喊,「終於不用工作了,爽!」
幸好他們幾個走的小路,這會兒沒人,要不然張懷民得上去跟人挨個道歉。
郁泊舟落在後頭,臉上照著手機的微弱螢光。
紀綏終於想起看手機,現在正一條條回他的消息,他回消息和說話不一樣,慢慢吞吞,讓人想像到他捧著手機一字一句敲下字的模樣。
秦初年不知何時竄到郁泊舟旁邊,幽幽道:「你不會真談上了吧。」
「胡說什麼,腦子今天給我砸傻了啊。」郁泊舟熄滅屏幕,無語道:「倒是你,這個月已經第三條緋聞了,天天往熱搜上掛,能不能讓我省點錢?」
「我能有什麼辦法,他們都拿我開涮,我姐又要求我自力更生。」秦初年癟嘴假哭,轉頭撲上張懷民的背,「懷民哥哥,你要給我做主啊。」
張懷民被秦初年撲得腳步踉蹌,抬手扶了扶眼鏡,「別鬧了,說正事。」
秦初年站直,「當年往松哥酒店縱火人的女兒找到了,人在d國,她說對她父親當年的事一概不知,也不清楚具體是誰打的錢,只知道那人自稱是她父親以前做生意的好友,打錢理由是他父親當年做生意遺留下來的資產。」
五年前,郁泊舟哥哥郁松入住的假日酒店失火,整個酒店半數人員傷亡,火燒了大半日撲不滅,最終像是老天爺都看不過眼,天降暴雨,平息了這場火。
消防員事後調查現場,找到了失火點,是一枚沒有燃盡的菸頭。
菸頭的主人生意破產心裡鬱結,隨便找了個沒什麼人經過的地方抽菸,才不慎將沒有抽完的菸頭遺留在地上。
又是這麼湊巧,菸頭點燃了酒店窗簾的垂絲,被風吹落掉到地上,再點著了酒店地毯,那家酒店的消防不合格,逃生走道全是雜物,加速了火勢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