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綏搖頭,「我吃飽了。」
陳伯瞪了郁泊舟一眼,「這麼大一個人怕什麼曬。小綏跟你結婚到現在婚禮沒辦旅行沒有,天天給你送飯在家等你,讓你放假帶他出去逛一圈這麼多話。」
郁泊舟:「……」
月入百萬但看起來是個無業游民的全職主夫紀綏:「……」
郁泊舟試圖反駁,「我正在計劃,誰說我沒打算帶他出門逛。」
「計劃表呢?」
「準備寫。」
「準備寫就是沒有寫。」
「嘿。」郁泊舟往陳伯碗裡懟了塊紅燒肉,「小老頭,你今天幹嘛找我茬?」
陳伯哼了一聲,不再和郁泊舟廢話,一錘定音,「就這麼定了,明天你們就出發。」
他把紅燒肉丟回郁泊舟碗裡,氣鼓鼓上樓。
郁泊舟奇怪,「更年期提前了嗎?」
怎麼吃頓飯,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紀綏思考片刻,「可能因為陳伯種的藍莓樹枯死了,他昨晚說的時候你在打電話,沒有為他的藍莓樹致哀。」
郁泊舟:「……」
……
兩個二十四寸的行李箱並排攤開在地上,其中一個已經被塞滿了大半。
郁泊舟在房內外來回晃蕩,不斷翻箱倒櫃尋找需要攜帶的東西。
紀綏讓他晃得頭暈,「我們去兩天一晚,用不著帶兩個這麼大的行李箱。」
「這些都是必備品。」郁泊舟往行李箱塞了雙沒穿過的拖鞋,「你以為我說曬是藉口?」
他搖了搖手上的防曬,「我之前去過海島,長時間戶外釣魚不好好防曬,能曬脫一層皮。」
紀綏其實沒有很想出門,「你當時可以跟我說,我來拒絕的話,陳伯不會堅持要我們去的。」
「沒必要。」郁泊舟說話的功夫已經收完了一個行李箱,低頭一件件仔細清點物品,「橫豎是免費的,不去白不去,而且你看小老頭,我還是儘早躲出去,等他氣消了再回來。」
郁泊舟語氣酸溜溜,「藍莓樹才是他兒子。」
紀綏忍笑,跨過箱子站在衣櫃前,「還有什麼東西沒收?」
兩個人出門,全是郁泊舟收拾,多不好意思。
郁泊舟想了想,「起立走到床頭櫃旁邊。」
紀綏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照做。
「轉身。」
紀綏頓了頓,轉身貼著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