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不明顯地瞪了葉鈺一眼,毫不慌張,「您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我們做老師的,無論孩子有多調皮,都是公平對待,被打的孩子性格直,不如澤林會交朋友。」
言外之意,是其他孩子為了袒護郁澤林,又和那個孩子不交好,集體袒護。
「她撒謊!」郁澤林扒在門邊,大聲喊道。
他下了車,在路上一路糾結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摸上班級,他的好朋友告訴他紀綏去了楊柳辦公室,嚇得他拽著陸言緊趕慢趕地跑來了。
郁澤林連滾帶跑抱住紀綏的腿,倒豆子般告狀,「小叔夫就是她!我撞見過,李子苓每次打人他爸爸都會給楊老師送東西。」
識時務者為俊傑,郁澤林在門口聽完了紀綏他們的對話,決定暫時先放下他和突然出現的小叔夫之間的恩怨。
「她還想讓李子苓跟陸言玩,但是陸言只跟我玩。」郁澤林傲嬌揚起下巴。
陸言非常給面子的重重點頭。
「那就查監控吧。」紀綏拍拍郁澤林的頭讓他放手,「戶外不也有攝像頭。」
楊柳挺直腰板,話語中更加有底氣,「不好意思,您言語中涉及對我個人的誹謗,以及另外一個孩子。如果要看監控的話,需要取得另一位家長的同意。」
且不說李子苓父親不可能做出這種自讓把柄的事,再者學校校長是她姑姑,出了這個門,監控內容能拍到什麼,還不是她說了算。
「誰說我是要看這些。」紀綏從口袋裡掏出疊好的紙,鮮紅的底色煞是奪目,「郁澤林弄亂了你的桌子,沒來得及收拾吧。」
楊柳瞳孔緊縮,很快鎮定下來,「一張用來當草稿的廣告單子,弄亂便弄亂吧。」
紀綏說:「身為幼稚園老師,私下裡進行網絡賭博。我查了一下,裡面下注最少一注一萬起,私立工資再高也不夠你賭,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孩子口中你收禮是真,並且有綁架孩子的潛在風險。」
楊柳惱羞成怒,「我最後再說一遍,凡事要講證據,你有證據證明我進行網絡賭博了嗎?這只不過是一張被我用來當草稿的廣告單子,不要以為你是家長,我就不可以告你誹謗!」
「我沒有,但總有人能有。」紀綏打開免提,「喂,您好,我舉報濱湖路百川幼兒園楊柳老師,涉嫌私收家長回扣,私下虐待學生,參與網絡賭博,請儘快到場調查。」
……
百川幼兒園來警察的事,不到半小時迅速在家長群傳開,楊柳沒想到紀綏會報警,儘管做筆錄時矢口否認,什麼也不肯說。
可警方還是迅速查到她異樣的銀行流水,以及不合法的百萬高利貸,想必用不了多久,她網絡賭博的事也會板上釘釘。
楊柳精心修飾的指甲被啃的坑坑窪窪,好幾個指尖往外滲血都未曾發覺。
她不只是網賭這麼簡單,為了錢,她還攢過局,要是判刑少說也得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