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氣溫大概零下十來度,釘完三個帳篷的紀綏卻感覺自己渾身冒熱汗,好像進行了一場劇烈運動。
郁泊舟抹掉他額角的汗珠,「我們回去洗個澡再過來。」
「不用。」紀綏拒絕。
出門前剛洗過澡,再說走回去一趟,少說也得二十分鐘,來回折騰太麻煩。
郁泊舟皺眉,「出汗這麼捂著要感冒。」
「我已經很多年沒感冒過了。」紀綏渾不在意。
郁泊舟還打算說什麼,一聲不大確定地喊聲打斷了他。
「舟?」
一位金髮藍眼睛的女孩探看了他們片刻,驚喜的再度喊道:「舟!」
確認身份後,她衝上來給了郁泊舟一個大大的擁抱,並一視同仁地擁抱了紀綏。
「米莎,好久不見。」郁泊舟認出來人,對紀綏介紹,「米莎,我在D國認識的好友。」
米莎:「好!」
她的意思是向紀綏問好,她會一些簡單字眼的華國語,稍微複雜一些,或者連成句她就不會了。
米莎拉了拉郁泊舟的衣袖,小聲問郁泊舟,他身旁這位可愛的東方美人是誰。
紀綏不動聲色地挑眉,生平第一次有人用可愛這種詞形容他。
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郁泊舟的回答,如果翻譯與他之前待過的國家沒有差別,那麼郁泊舟回答的是……
世界上另外一部分的我。
米莎眼裡閃過些許驚訝,很快便笑著祝福,她是和朋友一起來的,營地在一個坡,沒聊兩句朋友便在另外一頭喚她。
米莎遺憾地告別,並表示下次去華國旅遊一定會帶上給郁泊舟與紀綏的新婚禮物。
目送米莎離開,紀綏收回視線,「五湖四海皆是友。」
郁泊舟聳了聳肩,「人緣好,沒辦法。」
紀綏不置一詞。
等他們架好爐子,秦父和陳伯開著一輛雪橇奔馳歸來。
秦父吐掉飛到嘴裡的雪,給每條狗各餵了一塊肉乾,「走吧!」
雪橇犬叼著肉乾原路返回。
夜幕緩緩降臨,陳伯擺放好買回來的食品,全是提前料理好的,準備打火鍋。
火鍋的香味引來了周圍的旅客,陳伯他們買了足夠七八個人吃的分量,大方的邀請其他人。
他鄉遇鄉音,大家也都表現的很熱情,最終這頓飯成了大鍋飯。
紀綏捧著碗,忽然明白郁泊舟的性格像誰了。
距離極光出現的時間還有半小時,大家一起謀劃著名打鬥地主度過,秦父手氣臭又愛玩,臉上已經被貼的沒一塊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