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郁泊舟逼著吃的營養品和補湯逐漸顯示出作用,紀綏的體重開始慢慢回漲。
身體好了,工作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
紀綏想起張羽提到的遊戲測試員,之前抱著不要讓話題在他手上冷場,可有可無應著罷了,現在卻顯得尤為重要。
他和郁泊舟一商量,通知人事起草了合同。
合同拿到手時,紀綏唏噓不已,「六千一個月單休,真靠這份工作吃飯,恐怕早餓死了。」
要是放在小城鎮,或是一些二三線城市,六千的工資生活綽綽有餘,但要是放在南城,交完房租水電,除去日常開銷,六千幾乎剩不下。
郁泊舟指著合同薪資的其中一欄,「還有提成的好不好。」
說的他像什麼萬惡資本家。
紀綏充耳不聞,龍飛鳳舞的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字不如人,張揚得很。
翌日一早,紀綏坐上郁泊舟的車一同前往公司。
路上需要經過許多個紅綠燈,不斷開開停停,長久不照著生物鐘上班的紀綏居然有些犯困。
他打了個哈欠,從後視鏡看郁泊舟,「招個臨時司機吧,自己開車太麻煩了」
紀綏屬於特別不愛開車的一類,即使有駕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出行的日子,起碼有三百天都是司機在開,剩下的六十五天,一定是不出門的時候日子。
他可以沒有私人醫生,但絕不可以沒有司機。
郁泊舟搖了搖頭,「原來的司機知根知底,找新的我不放心。」
紀綏見狀不再勸說,他之前提過幾次,郁泊舟的理由要不就是嫌麻煩,要不就是說原來的司機跟了自己多久,怎麼能在人家家裡人生病的時候找下家。
不過這請假請了將近半個月,是什麼病,需要這麼長時間?
地下停車場,紀綏與郁泊舟分道揚鑣,拒絕了他同一台電梯上樓的邀請,繞路從公司正門進。
前台好長時間不見紀綏,當下一眼沒認出來,問道:「您好,請問您找誰?有預約嗎?」
說完後的下一秒反應過來,「是你?!」
紀綏頭髮長的都能覆蓋後脖,五官亦被長長的劉海遮擋了大半,第一眼瞧過去樣子有些陰鬱,氣色也不如以前。
「你好。」紀綏掏出之前給的員工卡,還給她,「謝謝,我現在不需要了。」
前台收好,關心地問:「怎麼了,你該不會和郁總離婚了吧。」
心裡敲定了這個答案,越看越覺得像。
紀綏正準備說話,喉嚨升起的癢意打斷了他。
紀綏握拳抵在唇邊,偏過頭咳嗽兩聲,「不是,我有了新的員工證。」